盛之潯隻覺得臉頰滾燙,疼痛感讓他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氣得胡言亂語了起來。
見顧南沛滿臉憤怒,咬緊粉唇,眼眸星星點點,像是正在閃動著淚花。
他立即懊惱了起來,開口想要解釋自己荒唐的行為。
可顧南沛壓根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抽回自己的手臂,掉頭就朝樓上狂奔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盛之潯忍不住咒罵了一聲,是在罵自己的糊塗,怎麼能對她說出那種話。
可他實在是被氣糊塗了。
或者說,他也一直很介意,顧南沛對陸梓耀那莫名的好感。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都一樣!
忽然間,盛之潯也沒心思去找白悠寧了,把運動服一脫,走到顧南沛的臥室外,來回踱步了好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猶豫了好久,他才小心翼翼的敲響了房門“顧南沛,你在裏麵麼?”
沒有任何回應。
盛之潯低下頭,語氣裏滿是愧疚和誠懇“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我隻是…”
隻是氣暈了而已。
生氣的時候說了一大堆胡話,這時候倒嘴笨了起來。
臥室裏還是沒什麼動靜。
盛之潯頓時有些慌了,不停的拍打著門板“顧南沛!顧南沛!你在不在裏麵?!”
“滾!”臥室裏突然傳來了女人的一聲怒吼“滾走!”
聽見顧南沛的聲音,盛之潯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能不生氣麼?”
不生氣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臥室裏又響起了顧南沛不耐煩的聲音“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好好好。”盛之潯又怕激怒了顧南沛,連聲道“我現在就走,你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離開,卻也是一步三回頭,很是依依不舍的模樣。
盛之潯一夜沒睡,總是想著顧南沛,想著該怎麼把她哄好,不知不覺連白悠寧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第二日一早,盛之潯沒有急著去盛氏,而是坐在餐桌前,一直在等著顧南沛下樓吃早餐。
等到差不多八點多鍾,顧南沛才下樓,她腫著雙眼,眉宇間盡是疲憊,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見她這副模樣,盛之潯的一顆心髒都揪了起來,立即站起身想說話。
誰知,顧南沛見了他,二話不說,直接拿了一塊麵包和牛奶,轉身就上樓去了,隻留下盛之潯一個人風中淩亂。
傍晚,盛之潯早早回了別墅,剛好碰見顧南沛下樓吃晚飯,他急忙上前將她攔住,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顧南沛出聲諷刺“怎麼?不換上運動服去見你的白悠寧了麼?”
一聽這話,盛之潯頓時麵紅耳赤了起來,知道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於是開口道“我昨天太生氣了,所以才說了一些糊塗話,我跟你道歉,很真誠的道歉。”
誰知,顧南沛的怒火非但沒有得到削減,反而是越演越烈。
“生氣?就因為我阻攔你去見白悠寧,所以你就生氣了,就把火氣全部撒在我身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