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如同一年前的老樣子,不同的隻是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圓,鄧茂還有程遠誌率領的山賊還是想用著老辦法敲開呂府的大門。
剛剛睡下去的呂安在此刻又聽到了敲門聲,今天因為舉辦少爺的婚禮已經忙碌了一整天的他現在心中充滿的是無盡的鬱悶。穿好還殘留著體溫的衣服,呂安向著門口走去。
沒有急著開門,呂安謹慎的借著月光從門縫中向著外麵看去,門外麵有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見到這副情景,呂安緩緩的將門打開,有心算無意,迎來的是一把在月光中泛著寒光的大刀。
沒有注意到的呂安被打了一個措手不急,在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嚎叫之後向著地上倒去。門口的兩個山賊還在沉浸在已經將大門騙開的喜悅當中,但是當鄧茂還有程遠誌聽到呂安的在臨死之前痛苦的嚎叫之後就知道壞事了。
呂邦今天因為太高興了,所有就多喝了幾杯,本來在軍營當中有過輝煌生涯的他喝著這幾杯酒是毫無問題的,但是今天貌似他有點吃壞了肚子。正在茅房之中蹲著的他聽到從大門口呂安的嚎叫聲之後,多年的從軍生涯的經驗讓他此刻瞬間警惕了起來。
屏住呼吸,呂邦在此刻聽到的是從地麵上不斷傳來悉悉索索的碎腳步聲,山賊來了。這是呂邦的第一反應。
迅速的拉起了褲子,呂邦躡手躡腳的向著茅房外麵走去,當他走到大廳旁邊的側廳的時候便沒有繼續向著外麵走去了。沾滿了唾液的手指毫不費力的就捅開了蒙在窗戶上麵的那層薄紙,將眼睛緩緩順著剛剛用手指將窗戶紙捅開的那個小洞往外麵看去。果不其然,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那些山賊的數量已經將整個呂府的院子擠滿,而且大門口處還有著源源不斷的山賊正在從外麵走進來。
輕輕的從房間裏麵退了出來,走到安放著以前那些戰死的朋友們物品的房間裏麵,將擺放在最中間的那一套盔甲穿了起來,拿著方天戟,呂邦一個人站在了從大廳通往內室的必經的那一條道路上麵。
此刻,剛剛在外麵隊形雜亂不堪的那些山賊也早已站好了隊形,向著內室這邊走了過來,即使山賊人多勢眾,但是呂邦還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這群山賊的到來。現在的這副場景,頗有著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聽到外麵呂安傳來的痛苦的嚎叫聲之後,幾個呂府還沒有完全入睡的家丁也在此刻向著外麵走了出來,看見呂邦和一群黑壓壓的人頭正在對峙,那幾個家丁馬上分出了兩部分,一部分去通知其他的家丁趕緊起床,另外一部分則去找可以使用的木棍站在了呂邦的身邊。
今夜的呂府,注定沒有人可以安眠。剛剛睡下的家丁此刻全部都被召集了起來向著和山賊對峙的呂邦旁邊趕去,還有一個下人則去了呂布的房間。
“少爺,睡了嗎?現在山賊來犯了,老爺正在外堂和那群山賊對峙著呢!”
剛剛享受完春宵的呂布正準備睡覺的時候,聽見外麵傳來的聲音之後,輕輕的將懷中的瑤瑤放在枕邊之上,趕緊穿好衣服向著外麵走了過來。輕輕的對著下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山賊來了?“
“是的少爺,現在老爺正在率領著所有的下人們都在那裏和那群山賊對峙著。少爺你現在趕緊過去吧。“
沒有說話,呂布直接向著出事的地方趕了過去,但是他沒有看到後麵的事情。那個仆人首先跟著他走到兩幫人馬集結的地方之後,便又借著混亂的情勢的掩護向著呂布的臥房之中走去。
呂布趕到人群中間的時候,呂邦正在和鄧茂談判。雖然不認識最前麵的鄧茂,但是看見了程遠誌,呂布的雙眼瞬間紅了起來。瞪大著眼睛盯著程遠誌,要不是他,那麼爪黃飛電就不會死。想著爪黃飛電的悲傷,呂布便要衝上前去。
站在身前的呂邦用手緩緩的拉住了呂布,沒有讓他衝出去。
“不知道眾位今天晚上大鬧我呂府是為了什麼?今天是小兒的大婚之日,如果現在眾位可以放下刀兵的話,大家一起坐下來再喝一杯薄酒如何?“
“嗬嗬,呂將軍客氣了。我們隻是一幫令您看不上眼的山賊罷了,當年呂將軍率領著軍隊東征西討的時候,我們還隻是一群小孩子罷了。隻是最近因為貴公子因為在外麵遊曆的時候殺死了我們幾十個兄弟,這些天我打算自己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的,但是現在我這些兄弟們不肯答應啊,所以才冒昧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