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樊稠那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張濟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如果自己不按照樊稠的要求去刺殺呂布的話,那麼一旦回到董卓大營,那麼迎接自己的懲罰想想就令人心寒。
但是如果現在呂布隻是為了偽裝自己,故意摔倒在地上的話,隻要等待著自己一靠近,那麼呂布肯定就會像已經在叢林裏埋伏了很久的獅子一般陡然衝出來將自己擊殺。
兩頭為難的處境現在讓張濟像是一隻處在熱鍋上麵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了起來。看見張濟久久的站在那裏,在馬背上麵一直看著他的樊稠又開始大聲的叫嚷道。
“張濟,要是你現在不去殺了他的話,我保證回到董卓將軍大營的時候你會死的很慘!”
聽見樊稠給自己下的最後通牒,張濟的心中蹬的震了一下。
沒有了退路可走的張濟現在思忖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就在這時候,樊稠將自己手中的護腕狠狠的朝著他砸了過來。沒有注意樊稠方向的張濟被護腕直接擊中。眼中帶點惱怒的張濟不得已抓緊手中的兵器向著呂布躺倒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有一點底的張濟慢慢的探出自己的腳步向著呂布的方向緩緩的移動著,過了很久張濟這才走到呂布的正麵,看著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的呂布,張濟這才開始放開自己的膽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走到了呂布的麵前。
經過剛才的教訓,張濟現在也是在心底暗暗的留了一下神。走到呂布邊上的時候,張濟整個人隔著呂布遠遠的將他手中的方天畫戟挑飛之後,這才準備下手。
而經過這麼久的時間,分成三路衝殺西涼兵的並州軍團也終於是開始在西涼軍的中軍營帳開始彙合了。隻是令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帶領著他們一直走到現在戰無不勝的少年居然躺在了地上,而在他的不遠處,張濟已經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少年,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今天確實是要栽在我手上了。”
帶著一絲陰森的冷笑,張濟手中的長槍便對著呂布的咽喉刺去。
看見張濟手中的長槍,隔著他們還有很遠的張遼和高順隻得無奈的舉起手中的長弓,期待自己能夠在張濟手中的長槍在徹底插在呂布咽喉處之前將其射殺。
就在這時候,心急的並州軍士們看見張濟手中的長槍即將沒入呂布咽喉之處的時候爆發出了一股強勁的能量。
“殺!!!”
整齊而又洪亮的聲音驚破了這一片西涼軍的夜空,隻見原來保持著直刺的張濟直接在這一刻被驚的愣住了。而又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紅依的前肢直接對著麵前的張濟踹去,在並州軍團軍勢下被驚愣住的張濟絲毫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匹馬會突然暴起一擊,沒有防備的張濟直接被紅依的前肢踹飛,手中的長槍也筆直的朝著樊稠的方向飛了出去。
“傳令官,外麵是怎麼回事?”
正在汜水關上麵坐立不安等待著前線消息的丁原突然聽到了那一聲充滿著肅殺之意的“殺”。
“回主公,小的也不知道。小的猜測,呂布將軍現在已經出去這麼久了,估計是在那邊受到了西涼軍的埋伏,不然的話隻是突襲定不會弄出這麼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