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鹿銜著青草,悠閑地看著林邊小道上的車隊,厚重的車輪碾飛路邊的石子,打進草叢,驚起幾隻飛鳥。林間的清風鑽進車廂,給沉悶的車廂裏帶來一絲清解。
風毅端坐在草編的坐墊上,默默的感應著身體中的能量,隨著時間流逝,風毅明顯感到的自身的變化。隨著能量的流動,渾身氣血充盈,頭腦清晰,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格外的精神。
風毅抬手平放,默默地感受體內遊走的能量,在靈泉呆了一晚,身體中的能量得到了極大的補充,但是風毅依然能夠感受到,體內文氣的饑渴。畢竟覺醒的好處沒有得到,風毅現在體內的文氣,就像先天不足的嬰兒,要不是品質高,估計早早就消散了。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自從發現被自己藏起的皮紙,能夠聚納靈氣之後,風毅體內的文氣瞬間進入了飛速成長狀態,不說一日千裏,也是與日俱增。風毅感覺,等到饑餓感消失,他將會迎來一次巨大的改變。初次接受修煉,風毅心底是興奮的,畢竟沒有那個地球人,能拒絕的了修煉的誘惑吧,但是想想深入深山的背影,心中的喜悅不禁淡了不少。
一路上無話,回家以後,似乎受到天授氣氛影響,整個鎮子都進入了一股子奇異安靜的狀態。
自從回到家,風毅也像便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形象,一頭紮進自己的房間,除了吃喝拉撒整日的不見蹤影。
“哎~”金峰站在院子裏,看著坐在屋頂發呆的風毅,默默地轉身離去。
風樸的離開,帶走了小酒館的酒香,也帶走了小酒館的整日的甜香,除了早出晚歸的唐炎外,整個小院,頗有點清幽之意。
等待最是煎熬,時光最是磨人。天授時間越來越近,天地間的靈氣也越來越濃鬱,連綿的細雨,像輕紗般籠罩著天地。
天邊的雲很高,風很淡,攜著細雨淋淋灑灑的落下,落在人們的心裏,滋潤著無數的期待。眼看靈氣就將到達極限,但是依舊沒有收到風樸的消息,叔侄兩人也是等的備受煎熬。
為了迎接天授,鎮子裏張燈結彩,大家都想套個好兆頭,天天盼著天授到來。但是對在院子裏的人來說,時間卻過得太難熬。
凜風山脈,一處枯崖。山風透過崖間的縫隙鑽進山穀,隨著地氣打著旋的在穀中碰撞消散,帶著天外的塵世的呼和,在穀間呼呼作響。
山崖底下的山穀中怪石嶙峋,青色的山石像一根根利劍捅向上空,穀底七根巨石相互交錯,圍成一個圓。在巨石尖頂,站著幾個身形不一的身影。一股股青黑色的鐵鏈纏繞在幾個人的身下的岩石上,鐵鏈的另一端延伸到一個水潭中,水潭青中透黑,平靜無波。
幾道身影一動不動,要不是濃濃的威壓籠罩,幾乎和死人沒有區別。
“你那後輩差不多出山了吧。”一道聲音掠過,像石子落入水麵,卷起絲絲漣漪,一個赤發老者打破了平靜。
“算算日子,應該出山了。”一位青發老姬緩緩說道。
“老風真的好運氣,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遇見自己的後輩。”老者感慨道:“也不知老夫的家族是否還在,不過應該問題不大,當年老夫臨走前,可是留了不少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