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鬥戰無常
轉頭的一刹那,九叔心裏涼了半截,但還是努力收攝心神,不卑不亢的道:鬼差大人是否找錯人了,劣徒雖犯下過錯,但按地府的規矩,有心行善雖善不賞,無心作惡雖惡不罰?那村血案,劣徒雖也有罪,但還罪不致死,現在還陽壽未盡。待陽壽盡了,您該怎樣就怎樣。言外之意,就是陽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陰間來管?
黑無常沉著臉,黑色繡著神秘金色的尖頭長靴剛要邁前一步,被白無常輕輕在身後輕輕拉住,他上前一步彬彬有禮的微笑頷首道:那倒沒有,陰間不管陽間事,已經成了規定。”九叔頓感不妙。眉頭大皺拱手道:“那你又為何?”
黑無常不屑的哼了一聲敝過頭懶得聽他們羅嗦。
白無常還是保持謙謙君子的美態,微微欠身解釋道:這位公子是個例外,生死簿上無他名,閻王派我來,查明此事。哪知正好碰到他突破。經我觀察這位公子不是文曲,不是武曲,也非是上界大能…………
黑無常一手抱著哭喪棒扭頭十分不耐煩的插口道:“行了,這小子什麼情況,待我拿下他帶到十八層地獄,自會有所分嘵,何必和他一個凡人說這麼多。”
九叔,又驚又怒,強壓火氣道:“如果查明他又會如……何?”
臉黑如炭黑無常的,鼻尖一下一下呼出,白色的煙氣,目光不時瞟向快要正午的陽光,聽到他的質問,嘴角不屑的一蹺,還沒說完,
手掌前伸一道鎖鏈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鎖鏈從無到有的從細長手掌鑽出,幽黑色鎖鏈上流動著神秘玄奧的光芒,鏈頭輕輕抬起,如擇人而食的長蛇,拉成一道筆直的線,急射而出,環環相碰,發出醉人的“嘩啦啦”脆響。
說是遲那時快,如蛇一樣扭動的鎖鏈,已經擊到眼前,黑無常輕斥聲才剛剛傳來
“哪有那麼多廢話?拿下他再說九叔看鐵鏈向蘇瓊鎖去,
九叔一見怒目圓睜道:“賊子兒敢。”
想都不想隨手擲出提著的金錢劍,
唰~
鏘~
哐當~
金錢劍和勾魂鏈相碰,金錢劍被擊的倒飛而歸。而鎖鏈隻是在空中頓了頓。接著追回兒去。
九叔一越而起,接回金錢劍,落地~噔~噔~噔~的後退三步。耳邊聽到嘩嘩嘩的脆響,一抬頭見鎖鏈追來,一閃身站在蘇瓊麵前,金錢劍橫擋在身前,頭上青筋暴突,全身的衣服,向外微微鼓蕩。
幽黑色的鏈頭,如長蛇吐信,嘣的一聲,九叔耳膜一陣顫動,但在身後的蘇瓊就不行了,耳鼻之間都流出了腥紅血液。又“噗”的一聲,地上留下了兩行深深的溝壑,九叔赤著腳,麵色一陣痛苦,緊抿的嘴唇有絲絲殷紅浸出,身體晃了一下,左手鬆開,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地上散落了一堆銅錢。九叔麵不改色地拔出陷入肉裏的兩枚銅錢,依然雙目炯炯的擋在蘇瓊身前。
白無常麵色一變,搖搖手,示意他退下,黑無常一皺眉有些不甘心的收回鎖鏈。
白無常身體不著力的飄到九叔身前眉頭緊蹙,好似在擔心著什麼,絲毫不在意九叔的防備,伸出玉白的手指不張煙火之氣的,輕輕一指點在九叔的胸口。
九叔感覺那一指,好像根本無法躲開,他在上也在下在左也在右,他好像布滿了空間,但九叔漆黑的瞳孔中僅僅映出一根,潔白如玉的手指。
九叔無力歎了口氣,失神的喃喃道:“無咒境想擋住,無常終究還是不行嗎?”炯炯有神的雙眼眼睛漸漸失去了光彩,眼皮耷拉了下來,臉上不易察覺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些,整個人好像老了十幾歲,腦海似乎回響著蘇瓊喊的九師傅我想跟你學修,師傅師傅,你有什麼厲害的法術,可以教我嗎?怎麼是本書?師傅師傅。這次我曆練突破了心魔劫。師傅我似乎離突破已經不遠了。
九叔後背微躬,嘴角不停血珠滴下,但擋在蘇瓊前的身子去動也未動,似乎想用自己的身體為蘇瓊最後一堵城牆,閉眼許久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未到。
睜開眼睛,隻見白無常麵帶笑意的麵對麵站著,雙手本能的打開,像護小雞一樣,把蘇瓊護在身後,隨即麵頰微抽,尷尬的放下手,麵不改色地一拱手麵色微肅道:“大人,最重信義二字,當年為等好友,在橋下水淹麵下動,今日竟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愛徒痛下毒手,這又是為何。”
白無常收回手指,書生氣的微微欠身:“陳九,我敬你是三世善人。如果您在橫加阻撓,那就休怪在下出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