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
下午
蘇瓊頂著火辣辣的陽光提著桃木劍,急吼吼的往回趕,他剛去了一趟賣包子的張叔家。
他家小兒子不知從哪裏衝了一身陰氣,白天神誌不清,晚上發狂咬人。
他求到九叔那裏,九叔就讓蘇瓊去處理一下。
這種問題也隻是小毛病,在農村俗稱撞克。
一些地方,不需要道士的出麵,一些老人家都會治療這種“病”。
蘇瓊到那裏也就摸摸他的頭,把他身上陰氣驅散,臨走時,胖叔非要給蘇瓊帶一籃雞蛋是。
蘇瓊推脫不過,無可奈何隻能收下了。
回到義莊,蘇瓊把籃子放在雞窩上,
扭頭掃了一下,蘇瓊感覺裏麵氣氛不太對,疑惑的邁步走向後院。後院中新停了一個棺材。
蘇瓊雙手抱胸麵無表情的把剛回來文財拉住疑惑的詢問道:“院子裏的棺材是怎麼回事。”
文財一臉理所當然的道:“義莊嘛!當然有棺財了。”
蘇瓊眼角微跳麵色不變,的仍問道:“我說的是那個新棺材。”
文才一臉你怎麼不早說的道:“事情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我剛走掉就有任家的人來請九叔。然後九叔就帶人把棺材抬進來了,對嗎?
嗯嗯,就是這樣。文才,認真的點了點頭。。
蘇瓊揉揉腦門,一臉無語。
九叔做的事,蘇瓊道不好說什麼?
但任老爺,他也有臉,剛把別人趕下山,又心安理得的回來求人辦事。
如果他們家都是這個尿性的話,也就怪不得有人,會在他家風水上使絆子。
蘇瓊和文才兩人在外麵親親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秋生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跑回來吃喘噓噓的道:“師傅不好啦!梅花香陣的香……
九叔收拾著法壇,聽到這話氣得胡須翹起回頭道:什麼事情急急忙忙,而且我很好,我要出事了,都是被你給咒的。”
蘇瓊文才也跟著進來,文財一把搶秋生手中的香遞獻寶一樣的遞給九叔。
九叔掃過香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失神踱步道:“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怕二短一長。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文才插口道:“師傅,我們能不能不管啊?人各有命,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秋生站在則站一旁好奇的問道:是任老爺他們家嗎?”
九叔沒好氣的道:“不然還能是這裏嗎?姓任的要有難了
文才神經大條才反應過來:“師傅是說的姓任難道是........啊,盈盈!”
秋生卻在一旁冷嘲熱諷道:“不是說事不關己己不操心,人各有命的嗎?”
文才在旁不在意道:“哎,話不能這麼說,能救心上人一命,結婚結不成問題了。”說完轉頭一臉哀求之色道:“師傅,你趕快想想辦法”
九叔麵色沉凝把旁邊的棺材打開,隻見裏麵任老太爺的屍體,果然指甲和牙齒都突出來,文才走到過去伸頭一看驚叫道:發福哪。
九叔看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鬆了口氣道:“快點把蓋子蓋上。”然後又沉吟了一下道:“去準備紙、筆、墨、鬥、劍。”
蘇瓊聽明白了,懶懶的看他們一眼,一言不發的立住那裏。
秋生文財兩人卻是沒聽明白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什麼?”
九叔沒好氣的看了兩人一眼,道:“黃紙、紅筆、黑墨、墨鬥、木劍。”
看著去準備的兩人,九叔有些無奈得道:“這兩個臭小子,資質不行還不爭氣,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大成就了。”
蘇瓊隨手撿過一顆石子,眯著眼瞄準了半天,向外一仍拍拍手,撿起院腳跌跌撞撞的公雞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別這麼說,他們的成就可能不在這一方麵。”
九叔接過雞翅拎著,蘇瓊小跑到廳內拿過盆和刀。
九叔搖搖頭接過盆,把它放在地上,拇指在雞脖子著上輕輕劃過。血如噴泉映紅盆底。
長久以來都是兼職家庭主婦的文才,看到不由有些心疼的道:“師傅又用雞呀?”
九叔回頭一瞪,文財陪著笑訕訕的道:“雞........。。”卻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蘇瓊特別想收回剛才的話,在心裏默默吐槽道:“估計在其他方麵也沒什麼大出息
先是調出了雞血墨鬥,讓兩人彈在棺材上,九叔背著手,踱步道:“人分好人壞人,屍分僵屍死屍。”
文才的嘴老是閑不住,九叔話音剛落便插嘴道:“師傅,人不止分好人壞人,還分男人女人呢,是不是師傅。”不過回應他的又是九叔充滿殺氣的眼神。
九叔嗬斥道:“師傅說話你插個什麼嘴啊?”九叔接著道:“任老太爺的屍就是快變成僵屍的屍。”被文才打擾了講解,九叔也不甚在意,好似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