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經理,這樣不好吧,你看你中午趕我走,現在又不理我”,季童故作委屈。
“……所以季總,你要怎樣?”關璿實在忍不住了。
“要你”季童壞笑。
“啊?”
“呃……隻是要你,要你和我吃頓飯,吃頓飯而已,嗬嗬”,“這麼純潔的姑娘怎麼舍得”,季童想,接著,又傻傻笑說,“你看看你進入你們公司以來,像個老女人一樣,不笑,不出門,和大學時候的你怎麼比啊……”季童意識到說錯了話,幹笑兩聲。
疼痛,不堪,恥辱……漸漸浮上關璿心頭,“是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想著,那年被送入醫院之後,整個人毫無知覺地躺了很多天,於一念,顧謹安在icu病房前不吃不喝陪著她。她是多麼信任他們,多麼愛他們……直到醜陋不堪地出院,被學校裏麵的男男女女嘲笑得毫無尊嚴可言,直到,直到在她和顧謹安的公寓套房的浴室裏找到於一念的手表。一念曾和她說過,這可是林遠送給她的,她要永遠保存,甚至才在洗澡時摘下它,也至於手上曬出了一道痕跡……一念說起表時那樣驕傲,那樣高興,可為何會在那裏洗澡……
關璿愣了一會兒,神情漸漸黯淡,季童看在眼裏,很不是滋味。
接著,關璿轉身,快速向辦公室走去,季童不知該如何繼續。關璿卻迎著日光,留下背影,發絲飛揚,高聲說著“在七點見麵”,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情感,但,卻有一種暖心之意。季童也迎著日光,笑了,可能他發現他真正喜歡著這姑娘的是什麼地方了。
美國傍晚確實撩人,向著餘暉,你會看見一個男孩在一個女孩身旁惹她笑,而女孩漠視,想著哪裏才有更加好吃的餐廳。
到了餐廳,關璿先是點了一杯冰水,季童在旁邊一直詢問著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一人獨自思考,一人獨自嗨,服務員看著都著實尷尬。
好不容易上好菜,關璿和季童的餐桌上唯有刀,叉碰撞和兩者與餐盤碰撞的聲音,甚連咀嚼聲都微小。
季童忍不住冷清,大聲說道:“來,祝賀c集團和d集團的合作順利進行!”,接著,又拿著兩杯紅酒自顧自相互碰撞。
“不好意思,先生,請保持安靜可以嗎?”服務員提醒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當然可以做到。”季童尷尬地笑著並說道。
“嘁”,連關璿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嘴角上揚了幾分,季童卻愣住。
夜晚,回到家的關璿無聊玩著手機,幾時舊友打來電話,關璿本以為隻是兩口閑聊,誰知電話那頭卻說“謹安和一念快結婚了,找個時間還是回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