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薇恩的身世(1 / 2)

嘉文四世攙扶著薇恩走了很久,直到天色開始漸漸放亮的時候,才在遠處發現了一間小木屋。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可以休息了!”嘉文四世此刻已是滿頭大汗,他顧不得自己渾身的傷痛,用力攙扶著身體癱軟的薇恩。

“對不起,恐怕你的希瓦娜已經遭遇不測了。”薇恩吃力的說著,她極力壓住喉嚨裏湧上來的血腥味,卻被嗆的更加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了,先不要說這個了。”嘉文四世不敢提起希瓦娜,一提到她,心裏便會泛起深深的歉意。麵對眼前傷勢嚴重的薇恩,嘉文四世無力指責,他隻能將苦悶留在心裏,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你把抽屜打開。”薇恩趴在了床上,她感到稍稍舒服了一些,後背的巨大疼痛感因為身體的放鬆而緩解了一些。

嘉文四世打開了薇恩指著的抽屜,那裏麵靜靜躺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女孩笑的很甜蜜。

“你怎麼會知道抽屜裏有照片?”嘉文四世注意到薇恩正扭著頭注視他手裏的照片,臉上露出的幸福笑容和照片上那個女孩頗有幾分神似。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是我的家。”薇恩每吐出幾個字便會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還是靜靜的躺著吧,不要再說話了。”嘉文四世第一次把眼前的薇恩當女孩子看待,她虛弱、憔悴,需要憐惜和照顧。

“不,讓我把話說完,我怕我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薇恩吃力的擺擺手,斷斷續續地繼續說著。

這所小木屋,記載著薇恩快樂的童年時光,她在這裏玩耍、成長,同疼愛她的父母呆在一起。與他們居住在一起的,還有村子裏的人們,這個安靜的小村莊給予人們自給自足的閑適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做弗拉基米爾的巫師來到了薇恩所在的村莊。弗拉基米爾是拖著虛弱和疲憊的身體來的,看起來意誌十分消沉。

如果弗拉基米爾表現出該有的禮貌,或許村民會同情他,但他沒有。弗拉基米爾用命令的口吻要求人們供給他美味的食物,村民們反感這個無理的外鄉人,他們拒絕執行命令,並聚在一起無情的嘲笑了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是帶著仇恨走的,臨走時對村民們揚言要殺光他們。村民們並沒有把這話當一回事,一個手無寸鐵的寥落外鄉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村民們錯了,他們太小看弗拉基米爾了。不久以後,村子就開始變的不平靜,隔三差五就會有人離奇的死亡,每個死去的人都被抽幹了鮮血,屍體被拋棄在村子附近。

村民的情緒漸漸被恐怖所籠罩,人們開始講述關於那個巫師的傳說,他是死神派給村莊的瘟疫,像瘟疫一樣收割人的靈魂。瘟疫般的弗拉基米爾被人們叫做猩紅收割者。

大部分村民選擇了離開,死亡的恐怖滋味讓他們難以忍受,他們不得不離開生活了一輩子,早已把情感融化在這裏的家鄉。也有村民選擇了堅守,盡管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卻執意不肯離開自己的故土,薇恩的父母便在其中。

留下的村民盡量避免獨自出村,卻仍然無法避免猩紅收割者弗拉基米爾的襲擊,囂張的巫師開始主動進入村子向他看到的行人發動襲擊。村子裏的人越來越少,更多的人因為無法忍受而選擇逃離,最終隻剩下了薇恩一家。

弗拉基米爾是在一個黃昏來到薇恩家的,當父親同薇恩聽到一聲慘叫衝出房間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已經站在院子中間了。巫師的腳下是母親的屍體,他鄙夷的朝衝出房門的父女看一眼,繼續貪婪地吮吸鮮血。

“當時父親就是拿著這把弩弓朝弗拉基米爾射擊的,但是並沒有射中,巫師弗拉基米爾化作一灘鮮血衝到父親麵前,父親瞬間就融化了。”薇恩繼續咳嗽著,講的更加吃力,嘉文四世注意到她的眼睛裏已經噙滿淚水。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嘉文四世忍不住問。

“我?嗬嗬!”薇恩開始苦笑起來,笑聲引發著她更加劇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