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菲奧娜有氣無力的問著,伴隨著話語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看來毒氣已經對她的喉嚨部位產生了破壞作用。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蓋倫輕聲安慰著,將手放在了菲奧娜的小腹上,想通過起伏的肚子判斷她的內髒是否受到了毒氣的侵害。
“很遺憾,這場戰鬥我不能再打下去了。”菲奧娜倔強地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無法撐起無力的身體,她隻得命令身邊的兩名士兵攙扶著她下山。
目送著菲奧娜離開,蓋倫重新投入了戰鬥,他知道現在仍然無法判斷菲奧娜是否能活下來,滿腔的怒火全部傾瀉在諾克薩斯人身上,蓋倫帶著士兵們發起了更凶猛的衝擊。
戰場另一側,趙信也正帶著德瑪西亞士兵掃清前進的障礙,他隻剩下一隻手能夠戰鬥,卻絲毫不影響武藝的發揮。長槍如同趙信身體的一部分,揮掃自如。士兵們也跟著他的腳步不斷大踏步前進。
銳雯還是死撐在戰場最前沿,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刀傷,卻仍然不肯後退半步。麵對著源源不斷湧上前來的德瑪西亞人,再看看身邊越來越少的諾克薩斯士兵,銳雯知道這一仗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帶領士兵苦戰著。
幾名德瑪西亞士兵衝到了銳雯跟前,有兩個立刻被銳雯殺死,但她自己的腹部也挨了敵人一刀。這一刀劃出的刀口很深,恐怕傷及了內部,巨大的疼痛感讓銳雯俯下了身子,手中的短刀也跟著滑落在地上。
德瑪西亞人大喜過望,更加不畏死的衝了過來,都想做那個手刃敵方將領的英雄。諾克薩斯人在付出十幾個士兵的代價後,才勉強將銳雯護送到了稍靠後一些的安全地帶。
“銳雯大人,再這樣打下去隻能白白送死,你撤下去吧!”一名諾克薩斯老戰士苦苦勸諫著。
“閉嘴!你想讓德瑪西亞人嘲笑我們諾克薩斯人是隻會逃跑的膽小鬼嗎?”銳雯正接受著包紮,她的憤怒讓負責包紮的士兵手部一抖,又碰觸到了傷口,疼的她直咧嘴抽涼氣。
“銳雯大人,我們會戰鬥到最後的,希望您能先行離開,我們才能更安心的戰鬥!”諾克薩斯老戰士掃視著四周,諾克薩斯士兵隻剩下不到二百人,這點兵力無論如何抵擋不住敵人的進攻。如果銳雯不離開,那麼她就注定會和大家一樣死在這裏。
“我絕不……”銳雯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頭部受了重重一擊,立時昏倒在當場。
“你做什麼!”正在同銳雯談話的老戰士怒視著銳雯後方,那裏站著一個同自己一樣資曆很高的諾克薩斯中年人。
“你同她說再多,她也不會同意撤離的,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口水。”中年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將昏迷中的銳雯抱了起來,回頭對旁邊正錯愕地看著他的兩個年輕士兵說道:“跟過來,搭把手。”
兩個年輕士兵不敢違抗,無論是在軍隊中的資曆還是戰功,中年人都有資格命令他們。三個人將銳雯的身體放在一個角落,並在上麵蓋上幾個死人的屍體。
做這一切的時候,中年人都很小心仔細,既要保證不碰觸到銳雯的傷口,還要保證給她留下足夠的呼吸空間。
“好了,該我們表演了,讓那些德瑪西亞人看看我們這些諾克薩斯老家夥的厲害。”做完這一切,中年人站起身來輕鬆地拍拍手,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諾克薩斯老戰士說道。
戰爭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階段,趙信吃驚地看著那些還在奮戰中的諾克薩斯人,他們已經注定不可能贏得勝利,卻還是堅韌地苦戰不肯退縮。
“這些家夥瘋了嗎?”趙信喃喃地自言自語。
“他們想死,就成全他們!”從身邊經過的蓋倫接著話茬,握緊長刀繼續向前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