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洗去龍嬰原來的所有數據，讓她規規矩矩的擔任第二個核心，共同維持天機係統的運行規律，即使主係統受損，也不會讓係統陷入癱瘓。”戴永程終於全部說出他的構想。
“你洗去龍嬰的原有數據，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林總趕緊問道。
“影響不大，她的智能係統將會還原到初始狀態，並被主係統納入天機運行規律之內，成為係統的重要轉換樞紐。”戴永程解釋道。
“智能係統還原到初始狀態是什麼意思？納入主係統運行規律又是什麼意思？我怎麼都聽不懂呢？”方俊問道。
“我來解釋吧，老師的意思是準備清楚龍嬰的記憶體，讓所有不屬於天機係統的東西都去掉，重新進入天機的數據編碼序列中……”李明宇說道。
“因為龍嬰本來就不是天機係統原有的數據，她一直以來都是遊離於係統程序的一個存在，係統控製不了她，她也不屬於係統，就像是一個外來的寄生體，存活在我們身體內一樣。”李明宇分兩句話，才算讓總和方俊聽明白。
“如果按照老戴的計劃成功後，龍嬰有什麼副作用？”林總擔憂的看著大屏幕中的王凱，焦急的問道。
“剛才明宇不是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嗎，她除了失去以往的記憶，其他還是一樣的。”戴永程說道。
“胡鬧！老戴，你在胡鬧啊！”林總清楚過來，頓時氣憤的說道。
“這樣不好嗎？讓一個病毒體，重新被係統接納，還成為第二個核心，這是最好的結果啊。”戴永程不解的說道。
“你考慮過龍嬰的感受沒？你考慮過王凱的感受沒？他們雖然是玩家和npc，但是他們的感情，你清楚不清楚？”林總憤怒的一連串責問。
“可是……可是他們的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我這樣做，隻不過讓他們早點清楚過來，免得一錯再錯。”戴永程無語道。
“老戴，我看你是被天機弄暈了大腦，完全忘記了你做學問的目的！”林總指責道。
“我一直沒忘記我的追求，就是造福人類，造福民族。”戴永程說道。
“你還忘記了一點，龍嬰雖然不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她有智商有感情，你這樣殘酷的剝奪她的記憶和感情，又跟當初摧毀天機的敵人有什麼區別？”林總搖著頭說道。
“我……”戴永程張張嘴，被林總的問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別以為，王凱和龍嬰隻是玩家和npc的關係，你看看這是什麼？”林總指著大屏幕上說道。
屏幕上，王凱正悲痛欲絕的蹲在那裏，兩串眼淚從未幹涸過。
“你毀掉龍嬰的記憶，隻會讓他恨你一輩子，就算你做出什麼樣的補償，也無法讓他再原諒你！更何況，王凱正在幫你追逐敵人的影蹤，可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後，你還認為他能有心思去追查敵人的下落嗎？”林總大聲說道。
“我……我……”戴永程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
一直以來，他便將龍嬰當做病毒程序體對待，即使這個病毒體沒有任何威脅了，他卻又發現了龍嬰的科研價值……
他孜孜以求的科研成果，在龍嬰身上完全可以體現出來，這使得他又想將龍嬰納入到天機係統的正常程序中來！
但是他卻從未想過，這個高度智能化的數據，她也有感情……
這並不能責怪戴永程，因為為了開發天機，他已經早就忘記了感情是什麼！
也許隨著六年前研究室的那陣爆炸，他就沒有了感情……
99……93百分之！
99……94百分之！
99……95百分之！
程序安裝進度條，已經跳到最後幾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