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七所料,歐陽無修不但沒有安靜地呆在門派之中接受懲罰,還在破軍門外麵的小鎮裏麵到處瞎逛。
這給了齊家絕好的出手機會,甚至沒有用上十五天的時間,齊家便已經將歐陽無修給成功送到了白七指定的地點。
“齊家果然辦事速度極快啊。”白七誇獎了一句。
“嗬嗬……”前來交易之人依然是那個瞎子,他背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子,看上去就像一個行走在外的旅者一樣,交易大會魚龍混雜,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歐陽無修沒事吧?”白七說道。
“沒有,齊家百年信譽作保證。”那老瞎子將箱子放下,打開了蓋子,裏麵正是陷入昏迷的歐陽無修,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也不知道齊家用什麼方法將他劫持過來的。
“用這個瓶子裏麵的藥丸,吃了就能醒來了。”老瞎子遞給白七一個透明的瓶子,裏麵有著一顆藍色的藥丸。
“很好。”白七笑了笑,右手在背後劃了幾下,解開了紫嬰丹上麵的禁製,“解開了,那枚丹藥是你的了。”
老瞎子聽聞,從懷裏拿出了那個精致的小瓶,打開塞子,鼻子使勁嗅了兩下,老臉之上露出一絲笑意:“那就告辭了。”
說完,立刻轉身就走,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帳篷之中,白七也沒有注意到他臨走前一絲詭異的笑容。
回到自己的那個算命的攤子,那老瞎子將東西收拾了一番,冷笑了幾聲:“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買賣。”匆忙離開,從這交易大會消失不見。
老瞎子走後,白七將那藥丸倒出,塞進了歐陽無修的嘴裏。
歐陽無修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他隻記得自己被逸塵那個老匹夫給處罰了,心裏無比的憤慨,沒想到峰回路轉,沒過多久,他奶奶就將他帶了出去。
而那逸塵,聽說閉了死關。
從此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歐陽無修心裏萬分高興,準備去找月兒的麻煩,可惜月兒跟她師父一道閉關修煉,念傾心布下的劍陣,歐陽無修可不敢亂闖。
無聊之餘,他跑到了山下的小鎮之中尋找樂子。
猶記得怡紅院裏麵的小紅那火熱的紅唇,美妙的身段,還有那醉人的美酒,不知道怎麼的,自己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真他娘/的痛啊。”歐陽無修罵了一句,感覺到頭痛欲裂,而且全身酸痛,好像被人塞進了一個大箱子一般。
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狹小無比,自己不正是蜷縮在一個大箱子裏麵?
驚駭之餘,他連道術都忘記了施展,手忙腳亂地從箱子裏麵爬了出來,還被絆倒,摔了一個狗吃屎。
微微抬頭,就看到一片陰影籠罩在自己的上空。
“你是誰?”歐陽無修連滾帶爬地退後,背後撞到了箱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劫持我?”
饒是他再無能,也知道自己被人給劫持了。
“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你好像已經說過一次了。”白七說道。
“你是……是你!”
歐陽無修大驚,接著昏暗的燭光,他看清了眼前之人是白七,正是那個把自己送到逸塵麵前的那個男人。
不是說他背叛了破軍門,還被自己的奶奶下了破軍令,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真是不知死活。
歐陽無修的優越感頓時上來了,站了起來,說道:“你跟我乖乖會破軍門接受製裁,或許我可以請我奶奶饒你不死,讓我做我的侍從。”
他想起來白七的實力還是不錯的,一抓一丟就把自己給丟出去了。可以當自己的侍從保護自己了。
不過等他做了自己的侍從,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他。想到自己的悲慘經曆,歐陽無修又生氣了。
白七嗤笑一聲,說道:“跟你回去,歐陽無修……你說話之前都是不動腦子的嗎?”
“難道你還敢跟破軍門對抗不成,我奶奶是破軍門的長老。”歐陽無修的觀念裏麵,破軍門是無人抗衡的存在,而在破軍門裏麵,他奶奶歐陽佘是最厲害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想法並非沒有道理,至少在北原,沒人敢惹上破軍門,惹上裏麵的長老。
但是這一條,對於白七根本不適用。
“你才沒動腦子。”歐陽無修十分生氣,這人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挑釁自己?
於是,他被白七一腳踢回了箱子裏。
歐陽無修這次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築基期的修道者,立刻捏出一個道訣,準備反擊。
“啪!”
一個響亮的,清脆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