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安離開,白七卻沒有走,而是站在了原地,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一樣。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天空之中劃過數道流光,在白七的上空猛然停住,蘭生和韓真兩人落了下來。
身後還跟著納蘭安,韓大力幾人,他們被兩人用真元包裹著一同帶了過來。
“是你?!”
“是你?!”
還未等蘭生和韓真說什麼,韓大力幾人便不由自主地驚呼了一聲。
雖然話語一樣,語氣一致,但是他們心中所想卻是不同。當夜,白七帶著隱天傘,出現在納蘭安幾人的背後,除了皇普奇注意到這個神秘的黑袍人之外,其餘人在血邪子強大修為的壓製下,隻知道有人出現,跟血邪子說了些什麼。
至於到底是什麼人,說了什麼,白七的聲音又低,他們也不甚清楚,皇普奇因為一開始被血邪子打飛,反而看到了白七。他的驚呼來源於此。
而韓大力幾人就比較簡單了,那天白七出現,要走了他們的晶卡,沒想到此刻在這裏又遇上了……
或者說,不是遇上了,而是這黑袍人在等著他們。
“此人就是幫助你們之人?”韓真皺了皺眉頭,扭過頭問韓大力。
“嗯。”韓大力點點頭。
“嘿……”蘭生笑了一聲,走到白七的身邊,打量了一下,“閣下這身打扮,頗有幾分戲台子上唱戲的戲子的味道啊。”
語氣之中充滿了戲謔之情,很顯然,他看不慣白七這種故作神秘的行為。其實也不算故作神秘,因為蘭生也看不清黑色的帽兜陰影之下隱藏的真實麵容。
白七沒有理會蘭生的調侃,說道:“可否請東臨學院給在下一個薄麵?”
“薄麵?”韓真眯了眯雙眼,道,“道友說笑了,你對東臨學院有恩,這已是天大的麵子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卻沒有答應下來,而是打了一個哈哈。
韓真和蘭生老人成精,看到納蘭安幾人的反應,立刻就想到了眼前這神秘的黑袍人就是通知兩人,告訴學院韓大力遇險之人。
如果是其他人,恰好知曉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說什麼都會以禮相待。
可是眼前的黑袍人很是神秘,目的不詳,修為不明,也不知道他在此事的時間之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兩人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自己似乎是被眼前之人給利用了?
而且他等在這裏,顯然是掌握了兩人的行蹤,以兩人的修為,自然不會蠢到被人給跟蹤。那就說明,此人已經猜測出了兩人所有的行動。
這種被人看透的滋味可不好受,特別是對於韓真蘭生這樣的高手來說。
“血邪子已經死了。”白七說道。
蘭生目光越過白七,投向了後麵狼藉一片的空地,露出一絲古怪的目光。
“你殺了他?”蘭生問道,兩人找到納蘭安幾人之後,自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也知道了整件事情之中,最該死的就是那個以大欺小的化神期修士--血邪子。
至於夏安,更多是一個沒腦的女人,著實讓人討厭,但是對於蘭生兩人來說,卻不足以讓他們起什麼殺心。
他們來此,夏安可殺可不殺,半分總反正已經毀了,但是血邪子這個首惡,確實一定要死。
“沒錯,所以,兩位可否放過半山城和夏安?”白七從戒指之中取出了血邪子的離血幡。
此刻的離血幡已經完全破敗,敗絮朽木,隻要輕輕一捏,就會跟它的主人一樣化成粉末,永遠消失在世上。
以蘭生和韓真的眼力自然看出來這本命道器的主人已經死亡。
“夏安,我們可以不出手,不過這些孩子要找她的麻煩,我們不會阻止。”韓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白七的條件。
“這件事情跟半山城又有什麼關係?”蘭生的著眼點卻不在這裏。
兩人隻是匆匆殺來,自然不知曉夏安和半山城之間的關係。
納蘭安上前一步,在蘭生耳邊說了一些什麼,她自然知曉半分宗和半山城之間的關係。
“原來如此。”蘭生點點頭,“那就這樣吧,說實話,我著實不怎麼喜歡你,不過,看在你救了他們的份上,除開夏安,你就沒有其他什麼想說的?”
盡管白七居心似乎不良,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這份恩情,東臨學院算是欠下了,韓真和蘭生必會回報。
“還請適當的時候,兩位給予迷天盟一點方便。”白七說道。
“迷天盟?”韓真和蘭生對視一眼,那個最近在北原名聲鵲起的一個組織,滅掉了一個道門,暗中還做了不少事情,跟殺手世家,齊家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是一個沒有善惡觀,立場不明的神秘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