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劍與亮鶴仿佛漫遊在時間的長河之內,順流而下。
麵前得畫麵乃是屠神之戰的二十七年之後了,渝劍有些迷茫,畫麵仿佛是一張張磨砂紙,而他就是那塊石頭,慢慢的將他打磨,至於最後露出的是一塊頑石,還是藏在其內的璞玉,誰知道呢?
“醒來!”在亮鶴一聲嗬斥之後,渝劍有些呆滯無神的眼睛慢慢恢複了光彩。
然後看向身邊,一條小溪,一塊巨石,麵前盤坐著一個老頭,渝劍揉了揉眼睛,不對!我哪來的手揉眼睛?
渝劍低頭看著自己,以往黑色的劍身不見了,出現的是一具體格有些纖瘦的少年身軀,與之不同的是,身體似乎散發著微微的光芒,不過現在正大的太陽之下看不太清,渝劍適應了一會之後就不再為此大驚小怪,畢竟自己是這世間最後一個神靈?所以再過奇怪,能有自己成了神讓人驚訝嗎。
渝劍起身活動了下自己新的手腳‘恩,沒有自己以前的身體結實,不過力氣感覺比以前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此刻的少年,仿佛終於融入了這世界之中,不再像之前哪怕是身為一把劍都讓人感覺與這世間格格不入,畢竟二十七年的時光回溯,不僅讓渝劍了解了這世間,還讓他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什麼,一個神靈,至於自己的身體,亮鶴老頭把它叫做神位,準確來說是一個無主神位,但是被那穀渝國得到之後打成了一把劍。
說起這個,亮鶴老頭似乎對那打劍的漢子無比敬佩,因為連神格都可打造,那世間萬物有何不能打?隻是可惜劍成之時也被活活累死,三魂七魄也被那天降雷霆給打的灰飛煙滅。
靜兒看到師傅回來了,歡喜的迎了上去,但是忽然看到師傅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依然稚嫩的臉上長著精致的五官,更讓人驚奇的是少年身上微微散發的光芒,身上穿著的白色袍子都有些遮蓋不住。
‘師傅,你去哪了?我糖葫蘆都吃完了。’靜兒一邊與她師傅說著話,但是眼睛卻沒離開少年半刻,畢竟小孩子都是喜歡漂亮的事物,而少年絕對當稱得上漂亮二字,而少年則驚訝於亮鶴帶他回溯了二十七年光景,外麵卻才是一個孩童剛吃完糖葫蘆的時間。
亮鶴看著自己小小的徒弟像是心神都被渝劍勾去了,也是笑罵了一聲,不過片刻之後就收起了笑臉,蹲下將靜兒探向自己身後看“風景”的腦袋扳向自己“靜兒,師傅與你有話說。”靜兒這才收起心神看向師傅“師傅你講,靜兒會乖乖聽。”
亮鶴先回頭看了看渝劍,而渝劍聳了聳肩便知趣的走到遠處。
渝劍走到一顆大樹旁,看著自己的纖細的手指有些茫然,雖然亮鶴將自己的身體也就是那神格之中的殘餘自主意識消除,自己也算是徹徹底底的與身體結合,並且知曉了很多這世間事情,但是今後自己何去何從?還是一直跟著亮鶴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