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說隻是覺得和自己投緣,把自己當妹妹,雲陌曦覺得那一刻好像明白了,可是又朦朦朧朧的,更有些不清楚了。
直到感覺到那真實的充滿疼惜的一吻,雲陌曦了然了。
原來醉後那些以為是夢裏的一些過於真實的片斷本就是真實的。
但是慕清寒不是她年齡心智所能抗衡的範疇,他經曆的遠比她多的多,也豐富的多。自己經曆的也不過是一些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隻是心智比同齡人稍顯成熟罷了,那點小成熟在他麵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對慕清寒的一切雲陌曦感到很是迷惑,他是她的老師,現在又成了他的義兄,她又不是說能不去理就不去理的。
況且雲陌曦也頗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在慕清寒麵前無所遁形。既然在他麵前什麼都無法掩飾,那就什麼都不要掩飾,破罐子破摔順其自然吧。
雲陌曦抬起頭,睜開眼,眼睛裏一片清明。
出了教堂,雲陌曦被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來的時候天氣隻是有點陰,空氣裏潮潮涼涼的感覺,沒想到現在起了風,怪冷的。
教堂裏人多很暖和,剛出來有些不太適應。
雲陌曦緊了緊羽絨服,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教堂在東城,而她家在城中,大概有四十分鍾的車程。
看了下表,現在8::30,如果走回去的話,大概要兩個小時吧。算了,今天給自己放個假,隨心所欲吧。
人有時就是這樣,明明是個錯誤的決定,應該早早改正或者放棄的,可是看著自己之前的付出,又不甘心,結果越堅持下去越勉強,直到受不了了放棄了,才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早早放棄,現在付出了這麼多卻什麼都沒得到。
通常這種情況也可歸結為自作孽不可活。
雲陌曦現在就是這樣。
從教堂出來就應該坐車的,然後坐到小區門口,安安全全輕輕鬆鬆的回家。
一時心血來潮,決定散步回來。累了,想坐車,可是偏離了那條線路,安慰自己,既然已經走了這麼多,放棄了太可惜,遂一直堅持著,結果越來越累,遙遙已經能看到小區的燈光了,而自己的雙腿卻越來越沉重。
雲陌曦苦笑著,原來自己也有這麼不理智放不下的時候。這就是所謂的無謂的堅持吧。
不能歇,已經堅持到了這裏,一停下,再站起來就很難了。
碰——
“長眼睛沒有啊,他媽的。”
感到額角的疼痛,和聽到這暴躁無理力的聲音,雲陌曦心裏暗暗著惱,光顧著低頭走路了,看來是撞到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
雲陌曦趕忙低頭道歉。
“眼睛長頭頂上啊,啊?低著頭你能看見路啊?”
一根指頭一直在頭頂戳啊戳,一陣陣酒臭撲了過來。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雲陌曦除了抱歉,不知道和一個酒鬼還能說清什麼理。
“道歉就完了,道歉有用的話,還要錢幹什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