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給可欣買了很多東西,衣服啊,小飾品什麼的,最後,我竟然還給我們買了一對情侶熊,她拿著公的,我拿著母的。
一直到了晚上,我和可欣才悠閑的走上了返回學校的路。一邊走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就當學校的校門已經近在咫尺的時候,可欣突然將我攔了下來。
紅著臉羞答答的看著我,可欣似乎想和我說點什麼,可我等了半天,她愣就沒和我說出一個字來。
有些滑稽而又無奈的看著她,我清了清嗓子後柔聲說道,“欣妃,你怎麼了?”
依舊保持著那種羞澀的狀態,可欣使勁將我的耳朵拉到了她嘴邊小聲說道,“今天我們就住外麵吧,別回去了……”
“什麼!”簡直就像在芝麻地裏撿了個西瓜,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裏那個激動的,我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和可欣去享受我們的第一個二人夜晚。畢竟都快四年了,而我和可欣的關係卻始終保持在那種隻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程度,要說真住在一起,那可還真是我沒想過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作為一個自以為的好男人,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將自己心裏的想法給說出來。也學著那些2B青年稍微的含蓄了一把,我故作為難的對著可欣說道,“那……不太好吧……”
也許是沒想到我竟然還會推辭吧,當我將那些裝B的詞說出口的時候,可欣假裝生氣的在我胸口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後說道,“有什麼不好的,討厭……”
知道在裝下去這事肯定得泡湯了,我隨即假裝為難的說道,“那……也行啊……”
那夜,我和可欣第一次住到了一起,具體情況呢你們就別想知道了,一邊意淫去吧……
很珍惜這次和可欣獨處的時光,雖然時間已經過了早上十點,我卻一點想起來的意思也沒有。在可欣的頭發上輕輕撫了幾下,我下床弄了點水喝。
本想繼續再倒回床上睡會兒,不想自己的手機卻突然催命般的響了起來。趕忙接起電話,我生怕剛剛的聲響會吵醒了我的公主。對著電話那頭輕輕“喂”了一聲,我已經移步進了衛生間裏。
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沒成想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令人厭惡的忙音。
在心裏默默的罵了對方一句神經病,我翻出通話記錄看了眼那個打過來的號碼。
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真把我給嚇了一跳。因為我手機上顯出的號碼不是別人的,正是我的大學好友,那個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裏的莊可的!
一時間五味陳雜,我的眼眶竟然不覺濕潤了,迅速回撥了莊可的電話,我隻期待在下一個忙音後就能聽到他的聲音。然而,在這一刻,老天爺仿佛就是那麼喜愛玩弄我,一直等到忙音都響停了的時候,那邊依舊沒有拿起電話。
失落的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我直到自己剛剛又空歡喜了一場。而可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推門進來從後麵抱住了我,可欣睡眼惺忪的問道,“怎麼,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嗎?”
閉起眼睛深深歎了口氣,我緩緩說道,“剛才好像是莊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但當我再打回去的時候,卻又沒人接了……”
又緩緩的繞到我身前抱住我,可欣依偎在我的胸前柔聲說道,“如果真是他的話,他一定還會打過來的。如果莊可是真的好起來了的話,我相信所有人都會為他高興的。”
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往臉上擠了點很難看的笑容。就當我拉著可欣正要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我的手機竟然又一次響了起來,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我想也沒想就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喂,是莊可嗎?”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我的話語間竟然還帶著些許顫抖。
沒像我想象中的那麼悲傷,電話那頭真的想起了莊可那熟悉而又欠揍的聲音。“哈哈,你小子肯定沒想過我還能恢複正常吧?怎麼,最近過得還好吧?”
“哈哈,怎麼著也肯定能比你強,怎麼,你出院了嗎?”
“對啊,這麼剛辦完手續嘛……哦,對了,你小子今晚是不是得和舍長一起給我接個風啊,咱也好好慶祝慶祝這次爺還能夠活著出來!”
從他的字裏行間當中,我沒有看到一絲的滄桑與憂傷,能聽出來的僅是一種簡單的喜悅,一種解脫後的釋懷。
可說到莊可要回學校,還得讓我和舍長為其接風的事情,我一時還真犯了愁。
因為其實早在莊可被判定為精神病之後,學校便撤銷了他的學籍和一切與之有關的記錄,甚至連資料都給清了出去。此刻他說要回去,我看真是有大難度了。
但這個事情我又應該如何告訴他呢?告訴他學校暫時封了他的地還是找個理由不讓他回去,又或是跟他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