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發生在一兩秒的事情,那隻千目蟲竟好像根本沒感知到觸手的存在一般輕鬆的將它從地上抓了起來。並且中途也沒發生任何的反抗,當那些觸手將它舉到有我這麼高的時候,血紅色的觸手上忽然又緩緩的長出了很多更加細小的觸手。但與其母體不同的是在每個觸手的頂部都有一個更加殷紅的刺狀物,在千目蟲剛剛意識到自己處境,意圖從觸手之中逃脫的時候,那些刺狀物便準確的刺進了它身上的那些眼睛裏邊。
與此同時停車場裏便回蕩起了陣震天動地的叫喊聲,在那些觸手完全穿透過千眼蟲身體的瞬間,它的身上便立即激射出了很多黑色的汁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要不是盧武及時將我從黑水所覆蓋的範圍中拉開的話,我想自己大概也和腳下的地板成一個德行了吧。
在確定千年蟲已經死亡之後才幽幽的從它體內退了出來,伴著一道弧線,其中最大的那隻觸手還把一顆看上去好像是眼珠一樣的東西帶到了我手心裏。不明其意的看著它,我正想問它為何要將這顆眼珠放在我手心的時候,那些觸手就突然縮回到了血靈玉裏。緊接著又恢複了其固有的墨綠,在我正準備將那顆眼珠和血靈玉一起裝進口袋的時候,盧武卻忽然伸手製止了我。
微微笑著示意我用力把那顆眼珠捏碎,盧武輕聲對我說道,“快把裏邊的汁水擦在你的傷口上,要不然比這兩雙過幾天就得廢了。”
依言立刻把那些汁水均勻的塗到了自己的傷口上,不出一分鍾,我手上的傷口就緩緩的愈合了。
簡直隻能用神奇兩字來形容我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當我抬頭正想讓盧武給我解釋其中的奧妙時,舍長和董沫若曦也都趕了下來。
看著地上的那些陷坑和死在一旁隻剩下了層蟲皮的千眼蟲,舍長馬上好奇的矮身向我問道,“哎,我的陸大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到他的問題也隻是隨便敷衍了他幾句,我知道有些東西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他鐵定了也是不會理解的。
隨後便開車載著董沫若曦和盧武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在等紅燈的時候,我還是很矯情的看著副駕上的盧武輕聲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可誰知這老小子在聽到我的話後也隻是微微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剛剛亮起的綠燈,盧武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如果你真要謝我的話,咱們就去喝頓大酒吧……”
聽他這麼一說也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隨即調轉車頭,帶著他和董沫若曦一起去了一家在市裏還算高檔的酒吧。
隻是沒想到我們剛想進門的時候就遭到了門童的阻攔,很有禮貌的對我們鞠了一躬,門童很客氣的向我問道,“先生,請問您有請柬嗎?”
聞言不禁一愣,我驚訝的看著他說道,“難道……進你們這裏還需要請柬嗎?”
“對不起先生,今晚我們這裏已經被一位先生給包了,隻有出示他發出的請柬,我們才能放您過去!”說完又很恭敬的對我做出了個索要請柬的姿勢,我此刻還真恨不得狠狠給他一大耳瓜子。
隨即轉身很掃興的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當我正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我的耳邊竟傳出了一陣很熟悉的笑聲。
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我的前任女友可欣,此時她的雙手依舊緊緊的挽著那個男人。
隻能說這越看越叫一個辛酸呐,說句實話,要是打人不犯法的話,我現在肯定會衝上去把那富家子好好揍上一頓。不過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我還是更果斷地選擇了逃避,在我正打算換個地方嗨皮的時候,一個聲音便很不合時宜的驚動了可欣。
在她轉頭的那刻便很意外的發現了我,當我正尷尬的呆在原地的時候,一隻手卻很討厭的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回頭一看才發現剛剛那個討厭的人竟是舍長,還不待我說點什麼,他已經壞壞的笑著對我說道,“有好事也敢不帶上我,現在報應來了吧?”
聽到他的話才從那種尷尬之中暫時擺脫出來,在我正欲打開車門逃之夭夭的一瞬,可欣已經微笑著站到了我們麵前。
也沒理我而是先和舍長寒暄了一陣,可欣告訴他,今晚的那個酒吧正是被他的那個新任男友給包了。更可氣的是還對舍長發出了誠摯的邀請,當我正打算鑽進車子落荒而逃的時候,可欣卻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