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筆記本上自然又多了行被稱作地址和姓名的東西,因為並不想將事情拖得太久,所以在我看到那些信息之後便馬上拉著盧武一齊收拾起了此行可能會用到的一些東西。隻無奈在臨出門的時候董沫若曦這小丫頭又忽然冒了出來,眼神異常可憐的盯著我和盧武,董沫若曦隻求這趟我也能帶上她。
心裏當然也清楚帶著一個女孩趕路絕對會是一種拖累,但無奈我那受不了女孩撒嬌的老毛病現在又幽幽的冒了出來,最後也隻得同意了她的要求,在用過早飯之後,我們一行三人便踏上了此次的旅途。
一路上可謂也沒遇上任何麻煩,當我們快接近目的地了的時候,我們卻從當地人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傳說。雖然聽起來的確有點空穴來風的味道,但在當地人看來,這事情的確和鬼魂作怪有著脫不開的幹係。
細細說來那應該也是發生在半年之前的一件事情了吧,當時這座橋還是一個在建項目,因為本身工程把關不嚴,再加上黑心承包商的偷工減料問題,在工程一開始的時候,其中的一個橋墩便很意外的被架歪了五十公分。
在一般人看來五十公分可能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對於一個專業人士而言,五十公分的偏差很可能就意味著整個工程進度的報廢。
也是由此在大橋的問題剛剛被查出來的時候,承包商便為了逃避責任躲到了外地。自此,整個工程便被擱置了一段時間。
不過後來當地政府還是找到了另一家表麵上比較靠譜的公司來做這個項目,在項目開始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便發生了。說起來這應該也和那間公司無視手底下受聘打工人員的生死有著很大的關係吧,據一位知情的當事人透露,那批臨時雇來的工人處在高空作業的時候,一般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防護措施。也就如此才引來了前麵所說的那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某日,一位臨時雇來的工人便毫無征兆的掉進了其中一個還未封頂的橋墩當中,事故發生之後負責這項工程的老板自然也慌了神。
不過當時也沒采取任何的補救措施,為了填補橋墩中可能出現的間隙,承包這項工程的負責人在還未告知死者家屬的情況下便讓其他工人用巨石等物順著那個縫隙填了不少石頭,之後竟又命人用水泥迅速將橋墩給封了個頂,當死者家屬趕到的時候,可謂木已成舟,屍體已經渾然成了橋的一部分。
後來才知道承包商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們的一己私利,原來,按照當時死者的墜落距離來算,如果想要將他從橋墩裏取出來的話,就必須將這個已經建成了的橋墩完全毀掉,其間拆除和重建的費用很可能就會讓他們多付出五十萬的代價。但如果不取屍體直接將其埋在橋內的話,需要花費的開銷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也就由此那人的屍首便永遠的留在了那個橋墩之中,自從大橋通車以後,人們便常常都會見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拿著香火前到橋下祭奠兒子的場景。
同時還發生了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當一些車輛經過那個橋墩的時候,耳朵裏便會聽到一陣類於敲擊車體的鐵殼所發出的聲響。並且自此隻要和此項工程有過任何幹係的人開車上橋都會發生一些事先根本意想不到的狀況,據說在一位從前負責過這橋安全質量的官員開車上橋時,他的車子就莫名其妙飛到了另一輛反向車道中駛來的旅行車頂上。
隨著事情越傳越凶,聽信這個謠言的人自然也比從前多了很多,在出了幾次追查不出任何原因的事故之後,那些心虛的人自然也找了道士和和尚過來做過很多場法事。隻是無奈那些法師似乎都沒能摸準對方的脈搏一般,在橋底做的法事越多,在橋上發生的事故也就越多。
緊接著竟還有一個同專門負責安全方麵的監工從橋上跳了下去,句當天在現場見過他的人說,那人在跳橋之前,一直都顫抖著跪在地上貼著那個橋墩說那些哀求死者原諒的話。隻是最後他們也並不清楚那人為何就會跳了下去,當他們正好奇的圍著他看熱鬧的時候,那人忽然便像瘋了一樣,大聲叫著些什麼從橋上縱身跳了下去。整個跳橋的過程說到底也隻有寥寥幾秒,在一些人還未反應過來當時情況的時候,那個人便已經在距橋三十多米的地麵上摔成了一塊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