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的掏出手機,還不等舍長開口,我立刻便將他給好好臭罵了一頓。聞聲也到不惱,反而還拿我開起了玩笑。在電話那頭,舍長那家夥甚至還很欠揍的問我,是不是因為兩個女人為了爭奪我,而產生了流血衝突,才會如此盛怒於他。
聽言也懶得跟他爭辯,立馬讓他掛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一聽我語氣不對,這小子也就沒敢再說什麼,應聲把電話給掛了,突然心生一計,我的腦袋裏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讓我一招製敵,出奇製勝的方法。
馬上也不忙著高興,立刻照著心裏所想先設置了個一分鍾後的鬧鍾,緊接著將手機熄滅,放到了那間破廟的房角處,讓可欣和董沫若曦一起隨我悄悄的潛到了離廟不遠的一從雜草中,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這蠢貨上當,自己來咬我布置好的魚鉤了。
按照計劃,在一分多鍾以後,那鬧鈴的聲音果然幽幽的響了起來。伴著一陣與周邊環境完全另類的光亮,一個全身黑色的家夥,果然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當中。看那架勢仿佛就像是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似的,手裏抄起塊石頭就朝手機的所在重重擲了出去。在那手機被他砸中的同時,我也果斷出擊,從背後一把將他緊緊的抱進到自己懷裏。
見狀自然也不肯就範,立刻使出全身力氣,跟我來了個拚死一搏,順著那巨大的力道,我和他便一齊摔倒在了地上。因為擔心隨時可能會止不住他,而現在用騰不出手來,我立馬伸頭狠狠的朝他後腦的所在頂了出去。
這一下子出去,就連我自己也給弄得兩眼一抹黑,差點沒眼冒金星當場昏死過去。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應著我這不要命的一擊,這家夥也終於幽幽的昏死在了我懷裏。
激動的讓可欣和董沫若曦打開所有能夠利用的光源,想要一睹這家夥的真容。可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光源亮起的一瞬間,映入我們眼簾的卻是一張黑乎乎的,根本不具備任何五官外形的皮囊。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家夥也因為手電光線的刺激緩緩的醒了過來。單手擋住眼前的光,他卻並沒像上幾次那樣對我們做出任何動作。靜靜的坐在原地,他仿佛是想要同我們說點什麼,可無奈他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光憑他手腳比劃了半天,我們也沒能理解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就這樣,大眼瞪瞎眼的互相觀望了一陣,他忽然一拍腦門,回身從自己貼身的衣物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緩緩抬手,小心翼翼地將本子交到了我的手上,隨即,在他的示意下,我立即翻開了筆記的第一頁。
透過那不太工整的字跡,我對他的身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原來站在我們麵前的這位,在十五年前還是一個正常人。作為當年為數不多的高材生之一,他早在畢業前夕,就為自己謀到了一份可以讓自己揚名立萬,真正成為天之驕子的職業。進到企業之後的一兩年裏,憑著自己踏實肯幹的專業精神,還有那過硬的技術素質,他很快便得到提拔,甚至做上了部門主管的位子。
正是春風得意時,卻不料他的平步青雲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妒忌,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淪落到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樣子。原來,在他被管理層發現,並得到提拔之前,他所在部分的副主管就被底下瘋傳為了未來這個部門的主管負責人。再說這個倒黴蛋,也是當了一輩子的副職從未得到晉升,同時更可悲的是,他那嬌貴的妻子原本就一直嫌棄他沒本事,說他一輩子都是幹副職的命。
出於一個男人的自尊,也是賭氣,這位爺當即向他妻子大人保證說,倘若他這次要是還升不了的話,就果斷離婚,決不耽誤對方的前程。可這也就該他倒黴,眼看著前任主管恰巧因為年齡問題卸任,管理層恰巧需要重新從部門裏提拔一位經驗豐富,且擅於應變的人來接任主管一職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又冒出了這樣一位年富力強,肯幹好學的對手。這次避開沒得到晉升不說,他可算是換了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從那天以後,一顆畸形的仇恨種子從此也就在他心裏發了芽。在幾次陷害和報複不成之後,他也就萌生了要謀財害命,讓筆記的主人完全消失的惡毒想法。而後,在一番精心的策劃和計算之後,他便隨便找了個專門靠翻牆撬鎖,盜取他人財物為生的慣偷,幫他撬開了這個無臉人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