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林,你還是真是不一般,又把小孩領來了。······最好沒什麼事,不然,你我都不會好過!”一進大廳的門,領班範樹芳帶刺的說道。她身後的一眾服務員女孩子們也用不快與嘲笑的眼神斜視著我和小姨。霎時間,她們臉上露出的那種難以言喻的,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讓我內心激起一層反感的波瀾。
可是當她們身旁不知何時無聲的站著個優雅身段的男人是經理時,她們的麵孔漸漸地茫然,收斂。
“都幹嘛呢?別一天到晚隻會濫竽充數,我不希望工作時間、、、、、。”經理目瞪口呆。
從進門到被領班的冷酷警告,小姨至始至終都麵無表情,隻字不提。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時,她如釋重負。拉著我解脫般從他身邊瀟灑而過。我笑盈盈地望著他,顯然他有點遲疑失措。不過,還是抖擻的說完了差點被他遺忘了的後半截;“工作時間,嗯,變成······都去忙吧。”他說話的底氣明顯的不足了,有點頹廢的感覺。
所有人包括領班都興奮而又膽怯怯地等著經理的發毛氣惱行為,令她們失望的是經理的淒涼轉身。當然小姨和我不在其內,陳思思不在其內。因為那時她正在衛生間上大號。
我和小姨進了更衣室,昏暗的燈光把她的臉映襯的如對某人一往情深的神情。那渴求的,炯炯有神的眼神,那專注的,如驕陽般的表情,那恬靜的,獨屬於她的那份美,讓空氣和我無法自拔的淪陷,陶醉,還有沉迷。
她是個很有情調和不做作的女人,當女人這個詞出現在大眾的眼裏、腦海裏的時候,一般都會想到性感、嫵媚、妖嬈,或許前凸後翹等等。但是小姨和這些令人毛孔張開的詞語沒有一點關聯。她很冷麵,甚至冷的有點囂張。她很沉默,沉得很不著邊際。你永遠無法猜透她的內心世界是怎樣的一副奇妙光景。
我如癡如醉的觀望著她。
夜晚,如期而至。大廳裏早已是人滿為患,座無虛席。穿著統一工作服的姑娘們端著托盤自如地穿梭在喧囂的大廳和樓梯。我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牆角的窗台上。偶爾也會有人認真的瞅我幾眼,有人也會無聊的逗我幾句玩笑話。而小姨總是不可思議的在緊要關頭出現,把我拉到一邊,嗤之以鼻。我當然不知道她的怒火情緒是對我還是對那些無聊的問話者而發的。總之,她把那些喜好小孩無聊之極的人,想成了故作笑臉,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