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民眾還在夢鄉裏yy,可成都內外已經是暗流湧動。
陳袛與曹安一夜沒有合眼,這次發生的行刺事件,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組建的情報機構還存在著重大的缺漏。
這次倆人算是發狠了,要是不把這個事件查清楚,以後在陛下麵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蹊蹺,抓到了一個又一言不發,好在經過小二的辨認得知一個結果,驚馬事件與這次行刺是同一撥人所為。看來從人的方麵打開突破口有點難辦,倆人隻好把視線集中到了馬匹的身上,遂決定將牛二的小三作為突破口,再去羅家問問情況。
太陽剛剛出來沒多久,羅憲就得到了門房的稟告,說是有個叫牛二的人造訪,沒敢停留急忙出來迎接。
剛到大門,羅憲便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點糊塗。
牛二瞪著一雙通紅的大眼,大手一指白馬小三甕聲甕氣的說道:“羅公子,俺們來問點事情,關於小三的。”
羅憲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右手向裏一讓道:“沒問題,走,到裏邊敘話。”
邊走邊喊道:“羅叔,備些上好的草料,好好的喂喂這匹馬,它這也算是回娘家了,嗬嗬。”
羅叔興奮的答道:“好咧公子,我這就去。”伸手接過韁繩,便要把小三拉走。
白馬小三性格還是比較的倔強,俊美的馬頭高高的揚起,高聲的嘶鳴顯示自己與眾不同。
牛二聽了一愣,急忙跑到小三的身邊,伸出手去撫摸著它霜白的鬃毛,不停的安撫。
小三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羅叔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小畜生,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嘿嘿。”
羅憲大手一揮道:“羅叔,還是快點準備草料吧。”羅叔答應了一聲,牽起韁繩便走向了偏院馬廄。
曹興來到牛二的身邊,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牛二一愣隨即低下頭來,曹興急速的在耳邊說了幾句。
牛二大嘴一張,剛想大喝出聲,便被曹興一巴掌蒙在了嘴巴上。
看著曹興隱隱的點了下頭,又狠狠的搖了搖頭。牛二實在是有點糊塗,但曹興的這個表情至少還是讓人明白的,這是讓自己先忍忍。咽下怨氣,牛二大聲說道:“鴿子,你到處去看看,我跟小安子陪著羅公子就行。”說完急速的走了兩步,追上了曹安和羅憲。
羅憲倒也沒有多在意,安排一個家丁跟著曹興,自己則與牛二曹安一起到書房敘話。
坐定,上茶。
羅憲急急的問道:“是不是陛下有什麼旨意,還請兩位告知。”
牛二大咧咧的說道:“還真沒有具體的旨意,就是上次市場的事情還沒有一點頭緒,這才來你這兒,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羅憲撓了撓頭,說道:“回來後,我還專門問了下羅叔,他對那天馬受驚一事感到非常的納悶,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就真的不清楚。”
曹安問道:“這馬是什麼時候買來的,來了以後又是由誰來照看。”
羅憲說道:“這匹馬是去年羅叔從西域買回來的,來了以後就由羅叔單獨照看,本來是準備訓練好以後,給我用作戰馬,可沒成想此馬與牛哥有緣,嗬嗬。”
牛二突然說道:“這個羅叔是你家的老人吧,我看你對他可不像其他的下人。”
羅憲展顏一笑道:“羅叔可是整個羅府駕馭最好的人,原來是父親的親兵,跟隨父親多年,後來年歲大了,便留在府邸專門負責對外的一些瑣事,想來也有個十年了。”
曹安也笑了笑說道:“原來是羅大人的親兵,那經曆一定不凡。當日的情形他是怎麼看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羅憲思索了一下,說道:“妹妹的車仗原來配備的馬匹生了病,臨時用這匹馬代替,那天事發突然,我後來詢問過羅叔,不過他當時隻顧著控製驚馬了,期間發生的事情他也說不清楚。”
曹安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這馬的性子太過爆裂,一旦吃驚確實不好控製。”
羅憲無奈的說道:“這馬在西域的時候就摔過幾人,可見有多暴烈,那天要不是因為這匹馬,羅叔也不至於控製不住,差點驚擾了陛下,現在想想都後怕。”
牛二突然說道:“這個羅叔的控馬技術這麼好,羅公子,你幫俺介紹介紹,讓我跟他學學馬術吧。”
曹安不解的說道:“牛哥,咱們還有正事,這個學馬術的事兒是不是等以後再說。”
牛二雙手一攤道:“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咱們現在就去,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