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說道:“不問了,那些禦醫說的話朕是一句都聽不明白,還是算了吧。哦,對了,蔣琬他們還在我那兒商討國事呢,我可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嗬嗬。”
說罷,劉山走出門外,拉著牛二輕聲的吩咐了一番。牛二的大眼一個勁兒的轉圈兒,聽完陛下的吩咐,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明白了。”
曹安還正跟著一群大人爭論誰的嫌疑最大,就聽到門外牛二喊叫自己的聲音,急忙告了個罪來見牛二。
聽完牛二帶來的旨意,曹安疑惑的問道:“牛哥,這個黃皓長個啥樣,你清楚不,小弟我可是一回都沒見過。”
牛二想了一想,說道:“你遠遠的跟蹤著我,一會兒你看我跟誰勾肩搭背的說話,那位便是。”
曹安答應了一聲,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劉山這會兒正陪著太後用晚膳,旁邊伺候的則是小翠和一些侍女。李靖和黃皓戰戰兢兢的站在不遠的地方,低眉順眼的模樣分外乖巧。
劉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太後閑聊,無厘頭的語言倒是把壓抑的氣氛衝淡了不少。
黃皓耷拉著頭,心中暗自鄙夷。都說這個劉禪沒心沒肺的,看來傳言不假,王公公可是跟了他這麼多年,這才剛剛駕鶴西遊,這廝居然就能如此輕鬆的說說笑笑。
這幾個月,蜀漢發生的這些大事,看來跟這位是沒什麼關係了,一定是蔣琬那些大臣所為。諸葛亮身死,蜀漢由這麼一位皇帝掌權,說起來也是咱們大魏的幸運。
劉山看似無所事事的聊著大天,卻一直在考量站著的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打扮,灰衣素帽死眉順眼的也沒有差別,但慢慢的還是讓劉山找出了不同。
李靖見禮後,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紋絲不動,估計除了喘氣和活動心髒外,就沒有其他的行為了;但這個黃皓則不一樣,不時地抬起眼神偷偷的瞄向自己,無形中便泄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微微的一笑,劉山衝著太後說道:“母後,朕看到你這宮裏也太肅靜了,要不朕讓人給你弄點小鳥小狗啥的,給你逗逗樂。”
太後不悅的說道:“鬥兒的心意母後了解,但不能沉浸在這些事務裏,要知道玩物喪誌不可取。再說了,母後喜歡清靜,這個提議還是罷了吧。”
劉山一聽,顯得有些落寞,隨便閑聊了幾句便想天後請辭,說是要回轉書房與大臣們商討國事。
太後雖然有些不舍,但國事不能耽擱,隻好不停的叮囑劉山厚葬王公公。
劉山一一應諾,帶著兩個新晉的跟班,揚長而去。
牛二來回的看著李靖和黃皓,嘿嘿的笑著說道:“兩位,咱們原來也都認識,有些事情就不多說了,不過俺負責陛下的安全,有個規矩要提前告知兩位。”
黃皓急忙堆起笑臉說道:“宮裏的規矩咱們都懂,牛哥有什麼規矩還請明示。”
牛二打量了一眼黃皓說道:“都說你黃公公眼界活泛伶牙俐齒的,果然不是吹的,跟猴子有一比,嘿嘿,不過這個規矩還是要遵守的,記住了,沒有陛下的許可,任何人不得接近陛下一步之內。”
黃皓點頭說道:“沒問題,就聽牛哥的。”
李靖則發出不同的聲音:“牛侍衛的這個規矩恕咱家不能遵守。我們二人是太後安排陛下首肯,來伺候陛下的飲食起居,如果不能接近陛下,咱們卻怎麼去伺候陛下。”
牛二甩開黃皓,大眼狠狠的瞪著李靖說道:“這位公公是沒有腦子還是怎麼了,俺說你倆不能接近陛下了麼,俺說的是其他人不能隨便接近陛下,話都聽不全還想伺候陛下,哼。”
黃皓急忙說道:“牛哥牛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李公公是個實誠人,您剛才那句話他還真沒理解,見諒見諒。”
牛二搭住黃皓的肩膀,嘿嘿笑著說道:“還是黃公公見多識廣,剛你說話不累。”
黃皓覺得自己腿腳有些不利索,訕笑著不停的諂媚。
劉山坐在車仗裏暗自好笑,牛二這廝最近幾個月進步不小,儼然有了一些大內總管的模樣。
書房裏,用過晚飯的一幹大臣討論已經進入到了高 潮,就連曹興這個禽獸都已經敢跟蔣琬一較長短了。
“首相大人,各位大人”曹興一禮道:“那個車夫還敢回家,說明他還不知道咱們已經發現了小五子的屍首,如果現在不擒拿,等到他聽到了風聲潛逃,再想緝拿就要大費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