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寵關切的問道:“剛才看到他還向你發射了暗器,有沒有傷著你啊。”
牛二一拍胸脯證明自己仍然鮮活的存活於世,隨即便想起一事。端起大錘仔細的研究,終於在大錘的頂端找到一枚斷針,大瞪著眼睛說道:“怎麼隻剩下一半了。”
向寵看著斷針,心中一動,吩咐兵士開始拉網式的檢查。士卒們一個個在大街上練習匍匐前進,不多時,一名小校高舉著手臂,歡欣鼓舞的衝向了向寵。
斷口重合組成了一枚完好的銀針,沒有一絲的縫隙。向寵定定的說道:“這就對了。”
牛二則喚過小三,準備把大錘交給小三保管。
蔣斌喜笑顏開的走了過來,衝著牛二高挑著拇指讚歎道:“牛哥,你也太厲害了。這倆大錘舞的,風雨不透啊。不過你這招式也太簡單了,就這麼一上一下的,沒有別的招數麼。”
牛二剛把倆大錘掛在小三的脊背兩側,聽到蔣斌的問題不好意思的一樂道:“嘿嘿,兄弟,俺這哪有什麼招數,不過陛下告訴俺一力降十會的方法,俺一尋思,咱靠的就是力氣,哪還管他什麼招數,簡單的就一句話,咱這大錘,不砸武器就砸人,嘿嘿。”
包括張鎮在內,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愣在了當場。
這是什麼世道?這個問題是所有人的心中同時泛起的。
咱們這些當兵的,哪個不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打熬了多年才略有小成。這家夥倒好,啥都不會,就仗著自己有把子力氣,再弄一個誰都沒見過的圓疙瘩武器,隨便的揮舞幾下就能斬將奪旗,這不是欺負人麼。
這會兒,張鎮哭的心思都有了。腦子裏想起當年大哥張郃敗在了張飛的手下,經過後來總結得出了不是張飛的槍法比咱家的刀法厲害,而是他的力氣比大哥要更勝一籌。
不禁心中後悔萬分,牛二的力氣自己是領教過的,他的武器一搭眼也知道走的不是輕靈的路數,怎麼就沒有想到一力降十會這個說法呢。更何況還有大哥的前車之鑒,自己所犯的這次錯誤要遺恨終生了。
牛二突然發現了一個狀況,疾步走到了羅思瑤身旁,兩下巴拉開守衛的兵士,一邊解著繩索一邊嘴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你們竟然敢用繩子捆小姐,吃了豹子膽了。”
嘿嘿的對著羅家小妹一笑說道:“嘿嘿,陛下這也是情不得已,你可不能怪罪他啊。”
羅思瑤莫名的看著牛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牛二一伸手招過蔣斌,拉起他的耳朵便竊竊私語起來。
蔣斌強忍著耳朵的劇痛,忙不迭的說道:“牛哥,你先放手,以後跟你碰麵還真不能帶著耳朵,嗬嗬。你交待的事情盡可放心,隻要有我在絕對出不了差錯。”
羅思瑤後來才明白,牛二的這一番話,使得羅家在被拘禁期間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以外,受到的待遇貴比皇族,都是陛下提前交待的功勞。
曹興從羅府中麵色紅潤的衝了出來,向寵等人心中一喜,看來這位帶來的消息值得期待啊。
果不其然,向寵聽完曹興的密報後,臉上便堆起了燦爛的笑容。安排人手把整個羅家押走,大軍便遙遙的吊著曹興那一人一馬,緩緩的前行。
已近深夜,成都的大街上終於恢複了平靜。皇城裏,陛下的書房仍然燈火通明。
一枚斷針擺在了劉山的案頭,看著這廝膽戰心驚。能把這麼一枚小針紮進牛二那柄大錘的裏邊,得有多大的氣力啊。等到來人將牛二和張鎮的大戰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劉山的額頭已經微微的見到了汗跡。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殺害小五子的凶手就是這個車夫無疑。不過其間還有一個疑點,小五子跟蹤他一定不是動手殺人的根本原因,背後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羅夫人和羅憲靜悄悄的站在陛下身前不遠處,將這個車夫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看到兩位異性惶惶不安,劉山嗬嗬一笑道:“夫人和小姐盡可放心,朕絕不是濫殺之人,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朕不會為難你們的。”說完吩咐來人將這母女帶了出去。
這母女倆人是走了,可疑問卻留在了陛下的書房。
“街亭,馬謖、張郃、羅蒙,獵戶------”劉山在心中不停的盤算,這中間似乎有些問題。
“公琰先生”劉山問道:“當年街亭一戰,先生也在軍中,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