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的思路很清晰,古語說得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充分的說明了一件事情,就是人為財死。你動了那些大族的蛋糕,隻要給他相應的奶酪作為補償,就沒有人抵觸。
不知不覺的,劉山的新政解救了被世家大族綁縛的民眾,使得這些人能夠享受公民的權利,而劉山付出的代價則是讓這些大族融入到蜀漢經濟的各個領域,如銀行、礦產等,但一些國家戰略的項目目前還是要牢牢的抓在手裏的。
一番交流,劉山對向朗此人還是非常的滿意,知識淵博文武雙修自不必說,就是他接收新事物的心態,就讓劉山欣慰。在這個時代,能夠接受特種部隊概念的恐怕這位還是第一個。
向朗心中很明白,陛下要開辦的這所學校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費心費力的親力親為。聽完劉山的辦學理念,向朗還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了個大概,但是陛下製定的這些太過驚世駭俗,孔孟之道在陛下的學校裏居然隻是一門選修的課程,地位比起那個啥數理化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還有就是軍事化管理這個概念,向朗也是經過了一番考量才接受,看來陛下這所學校的畢業生主要的就業渠道還是軍隊,因為這所學校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培養一個領軍人物創立的。
輕輕地咳了一聲,向朗說道:“陛下,臣已知曉陛下之意了。”
劉山目光明亮,輕哦了一聲道:“愛卿都想到了什麼,快說來朕聽聽。”
向朗一揖道:“臣如果說的不對,還請陛下指正。陛下的學校可以理解為培養軍地兩用後備所設,當前主要還是以充實軍伍力量為主,因此教授的學識也應圍繞著這個主題展開,目的就是使學員迅快的掌握軍伍的知識。”
劉山聞言大喜,端起酒杯說道:“將軍大才,這麼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朕心大慰。”
向朗遙遙的謝過陛下,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後,接著說道:“陛下,臣當前所知還僅僅是一個框架,但陛下的意圖臣已經明白,回去以後自然會製定一個詳細的細則,供陛下審閱。”
劉山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走到向朗的身邊道:“朕該治向寵將軍之罪,將軍如此大才他到今天才引薦給朕,愛卿說說,朕是不是得治他一個瞞報之罪啊,嗬嗬。”
劉山這話說的有些太過直白,令向朗嘴角蠕動不知道該咋表態。向寵倒是心中充滿了驚喜,陛下的這番話已經表明他對叔父已經非常的認可,對叔父來講,是一個天大的喜事。
急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陛下,臣向寵領旨謝恩,這一杯酒臣自罰了,還請陛下放過末將瞞報之罪。”
劉山一瞪眼,嘴角頓時撇成了圓月彎刀:“一杯怎麼能行,至少三杯才可。”
牛二這廝最喜歡渾水摸魚,立馬找來三個喝茶的大杯,“咣咣”的斟上美酒,嘿嘿的笑道:“陛下這是不知道向寵將軍的海量,不然的話肯定不是三杯這個數。那個將軍啊,你看你是現在就領旨呢還是。。。。。。”
向寵怒氣衝衝的衝著牛二一樂道:“一晚上都沒見到你說話,這會兒倒是勤快了啊,牛將軍,你的這份恩情向寵記下了,來日必有回報。”說完,抬手仰脖將三大杯美酒直直的灌了下去,然後麵色紅潤的一指牛二,一言不發軟軟的坐到了椅子上。
牛二哭喪著臉,緊緊地扶住了向寵,嘴巴裏揶揄的說道:“不是吧,將軍,這就倒了啊。”
向寵擺著手,盯著牛二展顏一笑道:“呃,這才到哪兒,早呢。”說罷,一頭紮在桌麵上鼾聲四起。
眾人麵麵相覷,劉山更是哭笑不得,衝著牛二怒罵道:“你這個家夥整這麼大的杯子做什麼,抓緊弄點醒酒的來,快。”
牛二飛遁而去,不會兒就聽到小二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
爛醉如泥的向寵被一幹侍衛綁架著,在叔父向朗喋喋不休的抱怨聲中轟然而去,牛二耷拉著腦袋跟在劉山的身後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腦袋,李靖則輕輕的扶著酒精上頭的陛下,輕聲問道:“陛下,奴婢請旨,今晚是回寢宮呢還是哪個娘娘那兒。”
劉山似乎清醒了一些說道:“不走了,今天就在這兒。”
李靖想起自己的職責,正準備給陛下上一堂紀律課程,皇城的規矩可是先帝定的,不能隨便的更改,陛下絕對不能在皇城外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