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周神情一整道:“陛下,首相大人,陛下乃人中之王,而九乃數中之王者,兩廂匹配合情合理。因此,臣以為陛下後宮的設置也應符合這個規製才好。三宮包括中宮、東宮、西宮是皇後娘娘與兩位貴妃的休憩之所,而六院則為嬪妃的休憩場所,三宮六院的設置正好與之相符。”
蔣琬聽罷暗暗叫好,沒想到譙周化解危機的手段如此高明,此舉不但解決了陛下提出的難題,還順利的在劉山的屁股上留下完美的印記。
劉山則是已經困頓的一塌糊塗,nnd,三宮六院之說不是要到元朝的時候才有的麼,這怎麼就提前了一千年呢。
蔣琬看到劉山的神情有些鬆動,急忙替譙周解圍道:“陛下,允南先生所言有理,臣以為陛下應該應允。”
劉山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如此解決,但從內心卻怎麼也沒法接受。對一夫多妻這種製度,劉山從內心也沒打算抵製,一來是因為自己剛來的時候便注定不會一夫一妻,二來試問三妻四妾的生活哪個男人能夠不動心呢。
問題在於,對思瑤妹妹劉山還活動過心眼,可與雲清水柔這對雙胞胎可純粹屬於學術上的交流,這種拉郎配的活動咱們劉大陛下還是不怎麼認可的。
“呃,允南先生,朕覺得這件事情可以慢慢來,動作太大朕擔心皇後會有些異議,因此而影響了皇後的病情就得不償失了。”
譙周急忙施禮道:“臣謹遵陛下旨意,既然陛下同意了,臣先去向太後稟報一聲,聽聽太後有什麼懿旨。”
劉山點頭同意,譙周氣勢昂揚的兵發永樂宮。
尷尬的一笑,劉山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說道:“那個公琰先生,有什麼事情咱們到那邊去說吧。”
蔣琬微微一笑,側身讓過劉山,在沙發區坐下。
司馬懿正好相反,正堪堪的在床上坐了起來。
病體剛剛康複的他精神還有些頹廢,強睜著朦朧的睡眼說道:“伯淩啊,陛下真的開始修建諸多宮殿,而不顧大臣們的反對麼。”
斐景說道:“回大都督,正是如此。尚書楊阜和太史令高堂隆兩位大人多次上書勸止,陛下都未聽從。如今,隻是在洛陽便開始修建洛陽宮、昭陽宮和太極殿三處宮殿,動用了民工有數萬之眾。”
“咳咳------”司馬懿一陣急促的咳嗽,喘息了一會兒才說道:“陛下如此勞民傷財,大魏的基業如何得繼,來人啊,準備筆墨,我要親自上書勸止陛下。”
斐景輕歎了一聲道:“大都督,景以為這封書信還是不寫為好。”
司馬懿也歎息了一聲道:“我如何不知道洛陽的形勢,夏侯家雖然後繼無人,但曹家的勢力還是如日中天的,可是身為大魏之臣便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陛下有錯而不製止,伯淩啊,這封書信還是你來寫,你的措辭不像我這般激烈。”
斐景拱手道:“遵命。大都督,還有一事要向您稟告,昨晚接到陳泰的來信,他現在已經追擊那股馬匪進入到南安郡,但是卻失去了這股馬匪的蹤跡。”
司馬懿大感頭疼,急切的問道:“這股馬匪的底細查清了沒有,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股馬匪的存在。”
斐景稍顯慚愧的說道:“回大都督,請恕屬下慚愧,到現在為止還無法確定這股馬匪的身份,不過據玄伯將軍分析,這股馬匪至少接受過正規的整訓,不然不會每次行動都計劃的如此周密。”
司馬懿挪了挪身體問道:“伯淩的看法是什麼,說來聽聽。”
斐景稍微頓了頓說道:“景以為,這股馬匪應該是與西蜀的關係比較密切。”看著司馬懿期待的目光,斐景接著說道:“隴西諸郡不斷的遭到馬匪侵襲,許多大族被迫東遷,對各郡造成的影響和破壞極大,從這一點來說西蜀是最大的受益者,因此推斷馬匪受命於西蜀最有可能。”
司馬懿點了點頭說道:“伯淩的分析切中了要點,雖不中亦不遠。當前這股馬匪的底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予以清除。伯淩,傳我的將領,讓王經引五千精兵兵進南安郡中陶截斷賊寇南歸之路,牛金引虎豹騎五千兵出廣魏郡平襄向西追繳,陳泰陳兵與隴西沿途堵截,勢必將此股馬匪清剿殆盡。”
斐景建議道:“是不是讓上邦的戴陵緊盯西蜀遝中薑維所部,以防其趁亂偷襲。”
司馬懿讚許道:“伯淩考慮的周到,嚴令邊境各路軍馬,枕戈待旦以防西蜀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