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一愣,急忙扶起淑妃責怪道:“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的行此大禮,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朕給你做主。”
淑妃痛哭出聲,哽咽著說不出話。惠丫頭將侍女們揮退,才輕聲細語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劉山端著香茗,靜靜的品味著其中的端倪,在看到淑妃梨花帶雨的模樣,開口問道:“朕也覺得奇怪,這件事情都過去兩個多月了,莫名其妙的又被提起,一定有什麼原因是咱們不知道的。”
淑妃逐漸止住了哭聲,通紅著眼睛說道:“陛下,臣妾剛從家中回來,詳細詢問了父親和大哥,他們對譙周為何重提此事是一頭的霧水,對如何處置此事也是一籌莫展。陛下,閻家之前是有過錯失,但陛下的寬宏讓父親大哥無地自容,從那以後再也沒做過一件對不起陛下的事情,全是按照陛下的安排謹言慎行,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在譙周這麼做,是要閻家顏麵掃地無地自容……嗚嗚嗚。”
惠丫頭輕撫著淑妃的後背,不停的輕聲安慰。
劉山看在眼裏,不由得升起一種豪邁。看來自己的後院還是比較和睦的,當初淑妃的所作所為,大都是針對惠丫頭的姐姐的,經過一係列的事情之後,這幾個女人還能打成一片,說明皇後在處理家政事物方麵還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如此良好的氛圍,一定得好好的堅持下去,可現在事情有點棘手,既要保護閻家的顏麵,還要保證丁銳等人不受損害,這個矛盾綜合體該如何處置呢。
靈機一動,劉山似乎抓到了什麼,不禁開口問道:“妮兒,譙周與你閻家有什麼過節沒有,不管是哪個方麵的,你想一想。”
淑妃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道:“譙周出身益州大族,像閻家這樣的後起之輩根本無法與其相提並論,臣妾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會在那個方麵與譙周或其家族有過過節。”
劉山稍顯苦惱的說道:“嗯,這個譙周出身名門望族,一向以言行如一著稱,不但其家族勢力龐大,就連他的門生也大多是大族之人,按說即使閻家與之有什麼過節,他也不會如此的瑕疵必報。這次譙周真是給朕出了一道難題,朕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惠丫頭大怒:“姐姐,你稍安勿躁。明日一早我就去譙周家看看,他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跟他沒完。”
淑妃急忙勸阻,妹妹的好意咱是知道的,但這麼做會讓陛下陷入窘境,萬一譙周再杠上了,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劉山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大帥啊,譙周又不是敵人,不能用那種針尖麥芒的方法處置,再說了,譙周敢大庭廣眾之下提出此事,一定是前前後後都想清楚了,你這麼莽撞的去質問,就他那臭脾氣,你一定是碰的一腦袋灰。”
惠丫頭一擰小瑤鼻不恥的說道:“這個譙周老頭我早就看的不順眼,一直想找個機會會會他,我這輩子沒什麼嗜好,就喜歡擺治臭脾氣,哼,看人家丁銳立下赫赫戰功眼紅了,就要想方設法的下絆子使壞,還把淑妃姐姐家給捎帶了進來,這個一石二鳥的計算,我是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淑妃花容失色的勸解,幾乎到了聲淚俱下的地步。
劉山卻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心情亮堂了不少:“丫頭,今天這攬月宮沒有白來,可以說是收獲良多啊。這樣吧,你這都膀大腰圓的就要養孩子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朕,朕要是不把閻家的事情處理好,你就拿朕是問,嗬嗬。”
淑妃驚喜的看著劉山,惠丫頭搶著說道:“我就知道你鬼點子多,是不是想到什麼好法子了,快說來聽聽。”
劉山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欠扁模樣,搖頭晃腦自信滿滿的說道:“嗯,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惠丫頭小嘴一撇,轉臉對淑妃說道:“姐姐,你就別擔心了,皇上說了能處理就一定能處理好,你就放心吧。”
淑妃看了看劉山盈盈而拜,惠丫頭伸手攔住說道:“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咱們既然嫁給了皇上,出了啥事情自然是皇上擔著,不然咱們嫁給他做什麼,是吧,皇上。”
劉山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但美人的褒獎還是要笑臉相迎的:“那當然,不是朕自誇,別說是這件小事,就是再難上十倍百倍的,也都不再話下。”
惠丫頭欣喜的拍了下手,歡欣鼓舞的問道:“姐姐,你看沒事兒了吧。那個你再跟我說說,這生孩子……”
劉山感到自己是個多餘的存在,人家兩位美人在討論如何繁殖後代,這個議題自己還真就插不上嘴,端起香茗一飲而盡後悲憤的思考,是不是自己找了台階準備開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