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的這個決定做的很艱難,有著很大的風險。郭淮這幾萬大軍都是曹魏的精銳,在數日之內解決了他,難度比登天小不了多少。
獨自一人在後院裏轉了很多圈子,利弊在心底來回的盤算,必須把所有的風險都考慮到,現在的局麵經不起任何的閃失。
武關方向,荀桀還沒有確切的訊息傳來,但鄧艾心中清楚,武關這條道基本問題不大。
畢竟武關是建立在山川穀地的一座關隘,不利於大軍的展開,從這個地方強行向長安攻擊前進,隻能是事倍功半。
風陵渡是連接黃河南北的重要渡口,但這個季節卻不能不放棄。原因很簡單,寒冬時節是黃河的冰凍期,整個黃河都已經變成了一片坦途,在風陵渡迎擊曹軍,不可取。
剩下的就隻有崤函古道了,而潼關就是這條古道的咽喉,是長安的門戶。潼關關係到長安戰事的成敗,因此也是鄧艾最放心不下的地方。
趙立等人的報告給了鄧艾一個定心丸,潼關之外又立起一道厚實的城關,相當於為長安增加了一道安全門。
看罷趙立的報告,鄧艾立刻同意了趙立的請求。為大漢計,可以征召民工參與,日後如果需要,可以隨機征召新兵,以補充潼關兵員的不足,無需再向長安彙報。
參謀部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潼關守將自行召集新兵不符合大漢的軍律,先生擅自放權,今後說不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鄧艾眉頭一皺,隨即便輕鬆的打開。麻煩,也都是咱們大獲全勝之後的事情了,想要獲得空前的大勝,還怕什麼麻煩。
郭淮的書信再一次進入眼簾,鄧艾決心已下。為了大漢的整個長安攻略,這個險還是必須要冒的。
不多時,張翼在親兵隊長的陪同下,快步來到了鄧艾的麵前。
聽完鄧艾的吩咐,張翼一抱拳說道:“先生,末將需要一人協助,有此人則大事可成。”
鄧艾看了張翼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將軍隻管去準備,宋烈明日午時準時到將軍的大營報道。”
張翼心中一凜,自己的想法被鄧艾輕鬆的識破,難怪陛下將長安交到他的手中。
鄧艾走過來,一把握住張翼的臂彎說道:“將軍此去風險不小,在火攻曹營之初,渭水南岸的伯約將軍還無法給將軍支持,一切都需要將軍自己多加小心。”
張翼恢複了冷靜說道:“先生請放心,這三千人馬跟隨末將多年,抵住曹軍的攻擊沒有問題。再說了,我軍突襲曹營,必然會將長安落於我手的訊息傳遞出去,大火之下曹軍還能剩下多少戰力。”
鄧艾嗬嗬一笑道:“將軍膽氣過人,艾就不多言了,在此祝將軍旗開得勝。”
張翼雙拳一抱,轉身離開了縣衙,寂靜的黑夜中傳來了一陣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親兵隊長端上一杯清茶,小心的說道:“先生,伯恭將軍雖然勇武,但兵力實在是太少了,萬一伯約將軍渡河受阻,他們……”
鄧艾呷了一口熱茶,感受那股熱流浸潤全身,掃了一眼親兵隊長,默默的嘟囔了一句:“陛下信得過伯約將軍,我便信得過。”
成都。
劉禪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真的?”
李靖忙不迭的回答:“陛下,千真萬確,這個道長可神了,上知一千年下知五百年,最厲害的就是能把長劍吞到肚子裏去,人還不帶有事的。”
裘千丈,劉禪的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人物就是這位。金大大筆下的人物有幾個讓人哭笑不得,排在第一的要是韋小寶韋爵爺的話,第二名無疑就是這位,裘千仞的雙胞胎哥哥裘千丈是也。
按捺住心中的好笑,劉禪好整以暇的微笑道:“這麼說,他一定還會嘴巴裏吐火這樣的絕技了,嗬嗬。”
李靖目瞪口呆,高舉著大拇哥讚歎道:“陛下真是神人啊,連這個都能算出來。”
劉禪哈哈大笑,這個還用算麽,金大大早就給出了正確的答案了。
左右無事,去看看也好:“嗯,把張侯爺喊上,咱們去看看這位道長長長見識,對了還有廖文那小子,這家夥最近捯飭火藥有點癡迷,出來散散心也好。”
李靖磕完頭,搖臀擺臂的飛奔而去,隔牆之外還有一雙耳朵豎著,在李靖跑遠了之後便一路向攬月宮飛奔。
不多會兒,劉禪便帶著一群狗腿子輕車簡從的出發了。
不過咱們陛下的神情有點落寞,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怎麼甘心的表情。原因無他,因為在他的馬車裏,還有幾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