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劉禪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要說死的比較早的,那還得是司馬昭,人家連晉朝的開國皇帝司馬炎都還沒製造,就義無反顧的前往閻王殿報道,比你曹叡悲催多了。
再說,老子身邊的好幾位重要人物都提前的歸天,你曹叡早一點也不算是吃虧,可惜不知道司馬懿那廝現在是個什麼狀況,要是也能加入到早死大軍就更加的完美了。
看著劉禪沉吟不語,蔣琬一揖道:“事到如今,臣不得不佩服陛下的推斷,當年陛下斷定曹叡早逝,臣心中還存有懷疑,還請陛下恕臣之罪。”
“臣費禕(董允),請罪。”費禕和董允及時的跟進道。
劉禪苦笑了一下,這幾個真是大漢的老油條,原本對自己的言論並不是唯唯諾諾啊,起碼心底下還保留意見不是。這樣也好,身邊有這麼幾位時刻的提醒,對大漢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再說了,老子也不想太獨斷專行,那是沒有好結果的,蔣委員長灰溜溜的前往寶島偷生,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擺了擺手,劉禪一笑道:“推生斷死不過是一句戲言,各位愛卿就不要當真了,不過曹叡這一死,對咱們大漢來說會有什麼好處,各位給朕分析分析。”
蔣琬說道:“陛下,曹叡身死必將引起曹魏朝廷的震動,大漢取得雍州不久,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來整頓地方,幸甚。”
費禕也附和道:“公琰先生說的極是。曹叡身死對曹軍將士也是無情的打擊,咱們趁機攻略涼州,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董允一笑說道:“嗬嗬,可惜孫權退兵了,他現在知道了曹叡的事情,估計會後悔的要命。”
劉禪盯著董允沒有吭聲,反而把董允看的莫名其妙的,伸手攏了攏發髻疑慮的問道:“陛下,您這是……”
晃了晃腦袋,劉禪稍微的清醒了點,然後才曬然一笑說道:“愛卿剛剛提起了孫權,朕卻有個突發奇想,孫權退兵與曹叡回洛陽幾乎是同時的事情,會不會魏吳兩國之間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默契呢?”
費禕心中一驚,陛下的這個說法讓他猛醒:“陛下這麼一說,臣還真有點擔憂,萬一魏吳兩國之間真如陛下所料,那公琰先生江東之行風險極大。”
董允附和道:“文偉先生考慮的對,在沒有搞清楚之前,公琰先生決不能輕身東去。”
劉禪點了下頭,正要開口說話,蔣琬已經神色嚴肅的說道:“陛下,兩位大人,琬一人生死事小,大漢之安危事大。前往江東風險再大,如以蔣琬一人去搏得大漢的周全,是臣之大幸,請陛下成全。”
劉禪擺著手拒絕道:“先生是國之棟梁,朕一日也離不得先生,現在明知風險巨大,就絕不會放心讓先生東去,此事無需再議。”
蔣琬急切的說道:“陛下,來之前臣已經擬定了國書,快馬倍道前往江東通報此事,如果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原因裹足不前,江東反而會認為我大漢誠意不足,請陛下明察。”
費禕心事重重的建議道:“陛下,臣曾經去過江東,更加了解其地的風土人情和孫權的喜好,不如以臣代首相前往,以防不測。”
蔣琬微微一笑說道:“文偉多慮了,孫權雖沒有見過,陸遜不是有過交道麼,我代表大漢和陛下前往江東,大張旗鼓的宣告天下,即使江東有害我之心,還要看看他們敢不敢放手施為。”
董允勸解道:“先生,江東反複之人眾多,即使孫權不好撕破臉皮,他座下之人卻不得不防。”
劉禪讚同的說道:“休昭先生說的是,這一點不可不防。愛卿前往江東之事已無可更改,但卻要多帶侍衛前去,以防小人暗算。”
蔣琬一拱手道:“陛下厚恩,臣感激涕零。不過,國之使節自有禮製,臣以為還是按照禮製前往即可,此去江東使節團十餘人,隨從護衛一哨足矣。”
劉禪猛地站起身來,不容置疑的說道:“愛卿要麼不去,朝令夕改反複無常的惡名朕擔著就是,要去,包括特戰隊在內護衛不得少於一師人馬,否則免談。”
蔣琬嚇了一跳,咱去江東是商討國事,帶著一師精銳前往還不得把人家孫權嚇著,於是苦笑了一聲說道:“陛下,特戰隊是大漢機密,不可輕易示人,而一師人馬實在是太多了,隻怕會引起江東的誤會。既然陛下為臣的安全擔憂,臣就帶一營的護衛前往,再多就真的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