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短刀再現(1 / 2)

陳飛健步而出,帶著一陣呼呼的冷風,這一陣冷風吹進了蔣琬的內心,使得他通身冷徹入骨。

顧雍的突然臥床不起,讓蔣琬感慨萬千。縱觀整個東吳的朝廷,顧雍是極力的維護漢吳聯盟的,如今他無法再過問國事,取而代之的是對大漢耿耿於懷的步騭,這一切怎能不讓蔣琬憂心忡忡。

安廣被圍的消息傳來,在蔣琬的心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反而覺得隻有這樣才符合對步騭的判斷。這也是為什麼蔣琬一瞬間就決定,與步騭麵對麵交鋒的重要原因。

步騭這兩天過得不咋樣,整個步家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地。前兩日,孫權宣布由他來擔任佐相,暫時接手顧雍的事務之後,步家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大小官員各級將領紛至遝來的前往步府,讓步騭有些飄飄然。

但隨著東吳進擊安廣的消息傳來,這一切就變得有些詭異了,不少顧雍係的官員已經上書進諫,要求追查步騭破壞漢吳聯盟的責任,就連坊間也傳出了一些不利的消息,一頂賣國賊的大帽子牢牢的戴在了步騭的腦袋上。

有些沮喪的步騭,在接到蔣琬書信後的反應有些不自然,蔣琬大張旗鼓的舉動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現在的步騭居然有點害怕見到蔣琬,因為有些事情自己實在是無法解釋。大吳進攻安廣是大帝的授意,但是在群情洶湧之時,隻怕大帝本人也不會承認。這個黑鍋看來隻有自己來背了,這個情勢之下,大帝是萬萬不能暴露於大庭廣眾之下的。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步騭重重的坐在了錦塌之上。步闡(,第三聲,音同產)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看到父親的模樣亦是心事重重。

“父親,那陳飛走了。”步闡一揖道。

步騭苦笑了一下說道:“嗯,該走的終歸是要走的。”

步闡微微頓了一下說道:“父親,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步騭瞅了一眼道:“為父知道你要說什麼,有些事情咱們步家必須一力抗之。”

步闡焦急的說道:“父親,孩兒隻是有些氣不過,當年陸遜等人被呂壹陷害,還不是父親日夜操勞搭救,不惜得罪陛下才保全了他們的身家性命。如今倒好,合起夥來上書陛下,儼然忘記了父親的恩德。”

步騭長身而起道:“為父所作所為,不過是站在了大吳的立場,至於其他,一笑而過即可。明日那蔣琬就要來訪,闡兒還需控製好自己的神態。”

步闡稍帶怒氣的說道:“哼,看到西蜀之人,我就想起楓弟的遭遇,好歹找個機會,鏟除了他們。”

步騭大怒道:“大丈夫當以國事為重,為父教導你的難道都忘記了麽。”

步闡心中一寒,急忙拱手道:“還請付清息怒,孩兒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步騭悠悠的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闡兒,你大哥遠在邊陲,為父又要操心國事,步府的事情你要多擔待一些。明日接訪蔣琬,就由你來安排,千萬不要出了紕漏。”

“諾。”步闡拱手應諾,神色恭敬的退出了房門。

剛剛回轉自己的臥房,一人便閃了進來,看到步闡一躬身說道:“二公子,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驛館的防備並非無懈可擊。”

步闡怒哼了一聲道:“最近坊間到處都是不利於我步家的言論,一定是那蔣琬所為,三弟的舊仇還沒有得報,又添上這個新恨,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那人悄聲說道:“二公子,那人明日就要來訪,如果今夜出事,對步相的影響……”

步闡一擺手道:“今日就是最好的時機,那蔣琬來訪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今夜他要是出事了,與我步家就不會有任何的幹係。”

那人恭敬的說道:“公子神機妙算,小的佩服。”

步闡思索了一下道:“這件事情你親自布置,涉及之人不能有我不假的痕跡,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