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城外。
陳飛盯著一處水寨手臂一揮輕聲吩咐道:“散開。”兩名哨長狠狠的一點頭,帶著健卒向兩側迂回出去。
看著人馬部署到位,陳飛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挺身縱上戰馬後對親衛隊長說道:“咱們過去。”
隊長神情嚴肅,雙手一揮之下一名士卒張開了大旗,在初夏的熏風之中呼啦啦飄揚。
負責守備這處水寨的是校尉陸琪,來自江東世家,憑借著叔父陸績在江東軍階站穩了腳跟。
從身份上來說,這位至少也算得上是一太子黨,因此在建業這塊地兒,除了皇家和幾大家族的嫡係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入到陸大將軍的法眼。
俗話說的好兵慫一個將慫一窩,陸大將軍高傲到骨子裏,手下的士卒自然是眼高於天。
把門的這幾位眼睛就比較高,陳飛一行舉著大旗晃到身邊都沒看在眼裏。一位伍長口鼻一齉威嚇道:“大吳水軍重地,來人還不下馬。”
陳飛看著好笑,眼角以暇的說道:“來人,賞他兩個嘴巴裏,然後告訴他大漢首相架下到此,讓他們管事兒的出來迎接。”
隊長抱拳應諾,快步走到那伍長跟前抬手就是兩記洪亮,然後在大義凜然的怒喝道:“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大漢首相親隨到了,快去叫你們將軍出來迎接。”
這伍長是見過世麵的人物,建業城裏大大小小的官員及其家屬族人沒有不認識的,眼前的這位有點麵生,但是來頭麼可真是不小。
陸琪中午剛剛喝了一點小酒,正在被窩裏回味那來自西蜀的美酒滋味,伍長風馳電掣的將他從美夢中喚醒,上氣不接下氣的彙報了大漢首相來訪的消息。
陸琪努了努嘴,又不是咱們江東的首相來了,讓他們在外邊等著。
伍長無可奈何的出來回話,陳飛一聽不禁樂了。翻身從馬身上躍下冷冷的說道:“來人,都給我拿下。”
三下五除二,伍長等六個江東士卒被捆成了粽子。思路伶俐的伍長暗暗叫苦,這些西蜀首相的隨從帶著繩索前來拜訪,明顯是有備而來啊。
負責巡查的偏將怒氣衝衝,大寨門外亂亂哄哄的是咋回事,要是驚擾了將軍的美夢,一人賞五十下大棍肉夾饃。
陳飛前腳踏進水寨大門,迎麵就碰到氣勢洶洶的偏將,在那人錯愕的眼神中冷冷的詢問道:“你們將軍現在何處?”
偏將的氣勢被陳飛冷厲的眼神所奪,手臂不自然的指向了陸琪的棲身之所,猛地又想起了什麼才色厲內荏的怒吼道:“你們是誰,可知道擅闖水軍大寨是死罪。”
陳飛一邊靠近偏將一邊指了指身後的二三十人笑著說道:“將軍真會開玩笑,有隻帶著這麼點人來擅闖大寨的麼,嗬嗬。”
偏將的表情一鬆,按住劍柄的手臂來到了胸前準備回禮,兩拳相握的瞬間便看到陳飛手臂一揮,一把利刃架在了脖頸之處:“以前沒有不代表今天沒有,這一次就讓你開開眼界。”
偏將的脖頸處已經滲出了血漬,嚇得這位兩腿打顫的連番擺手道:“這位將軍有話好說,動刀動槍的難免傷了和氣。”
陳飛一把摟住了那偏將的臂膀,使勁兒的點了點頭認可道:“將軍說的不錯,那麼就請你帶著咱們去找陸琪將軍吧。”
大寨中三千江東士卒大眼瞪小眼的瞅著,一時之間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前來拜訪的這位把咱家將軍的狗腿子控製起來,這在以前可連想都不敢想,照這樣發展下去,不知道會發生怎麼的後果。
陳飛壓根就沒想過後果,今天到此必須把被看押在此的大漢將士營救出去,臨行之前首相大人交待了,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此事。
用陸琪的生命做要挾,是陳飛能想到的最理想的辦法,從密探處探聽來的有關陸琪的分析,讓陳飛更加的確信,像他這樣眼高於頂不學無術的家夥,隻好控製住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陸琪被控製住的瞬間,酒意已經完全的嚇飛了,等到看清楚來人的陣勢之後,神色又突然的嚴厲起來。
罵罵嚷嚷的汙言穢語連番出擊,吐沫星子夾帶著酒氣劈頭蓋臉的襲擊了陳飛等人。
陳飛一把擦掉臉頰的腥臭,伸手一個大巴掌將陸琪扇了三百六十度:“他n的,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在這麼放肆,老子就把你捆了扔江裏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