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絕沒有想到,今天晚上來殺郭鬆陽的,會是耿寒。
當然,蕭晨的出現,也讓耿寒倍感意外,驚詫非常。
耿寒的匕首依舊抵著蕭晨的喉嚨,下一秒就可以貫穿他的脖子。而蕭晨手中的玻璃也閃著寒光,也可以瞬間讓耿寒的血從脖子裏噴出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鬆手,隻有目光變得冷靜了一些。
"耿大哥,你是來殺郭鬆陽的?"
蕭晨明明知道答案,但還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耿寒還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但他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
"知道了還問什麼,你是在這兒保護他?"
其實耿寒也是明知故問。
兩個人都不願相信自己敬重知心的好朋友,好兄弟會成為對麵的死敵。
但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良久,蕭晨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片,雙手衝耿寒一舉,目光沉靜而坦然。
"耿大哥,如果你非要郭鬆陽的命,我攔不住你。但你要先從兄弟的屍體上踩過去!"
蕭晨一字一句道。
"蕭兄弟,你別逼我!"
耿寒看蕭晨扔掉了玻璃,手中的匕首也鬆弛下來,但仍然沒有離開蕭晨的前胸。蕭晨看他有所放鬆,繼續說道。
"耿大哥,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幫李天海殺人?難道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李天海要你殺郭鬆陽,為的是殺人滅口,掩蓋見不得人的事實。你清醒一下,不要助紂為虐!"
聽蕭晨這麼說,耿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這猶豫隻是一閃而過,隨即瞪視住蕭晨道。
"那你在這兒幹什麼?這一切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是的,蕭晨的目的也不單純,甚至李天海今天這麼做,都是因為蕭晨給他設下的陷阱。但他要殺人滅口,能怪的了蕭晨嗎?
"耿大哥,不瞞你說,李天海現在跟我勢不兩立,這你也知道。這次是我打敗他的最好機會,他自作自受!"
"你!"
耿寒暴怒,匕首刷地又抵住了蕭晨的喉嚨。一股冷颼颼的疼痛感覺直入腦髓,蕭晨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誰不怕死?萬一耿寒這刀刺進去,所有的一切,愛情美女金錢事業,神馬都他媽成了浮雲。
但蕭晨相信耿寒不會動手。對於耿寒這樣講義氣的漢子,隻能用義氣,用血去換取他的信任,別無他法。
"耿大哥,如果你想動手就動手吧,我蕭晨能死在你手裏,無怨無悔!"
"你!"
耿寒手上一抖,匕首急勁,似乎馬上就要刺穿蕭晨的脖子。蕭晨還是站著一動不動,眼神直直地望著耿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唉!罷了!"
耿寒長歎一聲,猛地抽刃反手一擊,匕首竟深深地金杯車的車皮。
"蕭兄弟,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難道你和李天海就不能好好相處嗎?他對我有恩,而你是我的好兄弟……"
望著耿寒真誠而又痛苦的臉,蕭晨心中忍不住湧上一股酸楚,眼淚差點掉下來。
"耿大哥,我對不起你!兄弟我欠你的情,以後一定會還!但今天你要考慮清楚,郭鬆陽可是無辜的,你沒有理由去幫著李天海去做這種事,我也決不允許!"
耿寒看了看蕭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道。
"也罷,你和李天海之間的事,我不再插手。但我希望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