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師兄,莫不是在奇怪你的法術怎麼會失效?”葉蕭緩緩地迎向申屠日,笑吟吟地問道。
“哈!真是默契啊!”申屠日幹笑一聲,存著一絲僥幸道:“什麼法術失效?蕭師弟這個玩笑,可開得比為兄還要高明啊!”
“是嗎?”葉蕭笑意不減,手掌一攤,竟然抓著一團血光,仔細觀察後才會現,那團血光被一層蒙蒙的青光所包裹著,而葉蕭的腳麵上,那一團血光早已消失不見。
肆意地把玩著掌心中的血光,葉蕭又問道:“申屠師兄不想知道這團血光,是如何落入師弟手中的嗎?”
申屠日這下再無半點僥幸之心,在暴起的血光中抽身急退,又向葉蕭迎麵打出幾支血箭,口中厲喝道:“我就是存心算計,那又如何?你不也同樣如此嗎?”
葉蕭麵色不改,手掌中騰起一股青色的火焰,將那團血光焚燒得幹幹淨淨,對迎麵而來的血箭,則視若未見,不疾不徐地道:“既然知道被我算計,為何還要做困獸鬥?”
話音剛落,從申屠日的靈蓋上,便激射出了一道細細的血柱,直衝三尺之後,又盡數灑在申屠日漸漸僵硬的臉上,為他蒙上了一層真正血色。
“你太得意了,連頭上多了一根針都沒有現!”望著申屠日圓睜的雙目,葉蕭輕輕地歎息道。
“你也太得意了,連那株龍玉蓮快要消失都沒有現!”火鳥冷冷的話語,讓葉蕭被燒著屁股似的出一聲驚叫,噗通一聲跳入了冰涼的沼澤中,水花濺得渾身都是,卻那裏還顧得上打理,拚命地撲向那團即將消失的白光。
險之又險地趕在最後一刻,將龍玉蓮收進了儲物袋,葉蕭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這奇物的真麵目,剛剛轉身,便看到了四道身影佇立在岸邊。
“師弟你這是……”王五疑惑地掃了一眼場中的情形,不敢確定地問道:“在洗澡?”
慌忙運功逼幹了身上的衣物,對於這樣的問題,葉蕭自然避而不答,除了瞞去自己得到了龍玉蓮,將其它的事情都和盤托出,然後便在一旁運功調息起來。
王五聞言,臉色登時大變,扯下申屠日腰間的儲物袋之後,將一具半血影門弟子的屍體,燒得幹幹淨淨,就連灰燼也灑進了沼澤中,然後沉聲道:“看樣子其它幾宗弟子,也並未出我們太多,很快就會有碰麵的可能,大家務必要心一些!”
“不錯!”烏點頭附和道:“按照地圖所示,接下來會有許多交織的路口,距離沼澤中心的木峰,遠近也都差不多,我們必須得定下一條合適的路線來!”
整個沼澤是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在禁地出現之前,那座位於沼澤中心的大山,便被當地人稱作木峰,這個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傳言在木峰頂,生長著一顆年代極為久遠的古木,僅是樹冠,就籠罩了數畝方圓。
不過木峰下的這片沼澤,實在太過廣大,而且猛獸蛇蟻橫行,在沼澤中的植物未曾枯死之前,又有沾之即死的瘴氣密布,在許多年以來,都未再有人進入過深處,木峰的真容,更是被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葉蕭等弟子所得到的禁地地形,便是經過親身探險的修行者,和當地一些老人的相互印證,方才繪出的。
到達沼澤深處以後,大大星羅棋布的水淖,便成為了主要景色,陰沉的色之下,就像一麵麵布滿灰塵的鏡子,樹木藤蔓漸漸稀疏,可供前行的路線卻是銳減,雖有木峰這個醒目的存在,倒是不虞迷路,不過對一心想避過其它幾宗弟子的葉蕭等人,這卻是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葉蕭遇見申屠日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交彙的路口。
“烏師兄所言極是!”葉蕭調息完畢,點頭附和道:“不過前行的線路,倒是不必費心了,順路前行即可,不然的話,要繞過這些大大的沼澤,也太過費時了一些,畢竟我們隻有不到三的時間了!”
“至於路上遇見的別派弟子……”葉蕭悄悄和王五交換了一個狠絕的眼神,然後用商議的口氣道:“我還想再問問大家的意見!”
“心存惡意的,殺了就是!”**滿不在乎地道:“這有什麼好的?”
“可若是表麵帶笑,背後暗算呢?”葉蕭暗暗歎息一聲,淡淡地反問道:“這位血影門的申屠師兄,可就是明證!”
“這……”**頓時啞口無言,她雖然悍勇好鬥,那也隻是生性如此,可要她無緣無故地出手殺人,心裏卻還是有些抵觸的。
五個人中,王五以武入道,在修行之前,就曆經凡俗江湖中的血雨腥風,雙手早已沾滿鮮血,深知人性的卑劣和先製人的重要性,對此當然覺得經地義,而葉蕭雖然是來自於現代的法製社會,不過他在被動反擊中,手下也已有了好幾條人命,反倒是殺意最濃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