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的劫難,就是最近在漢國境內,突然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勢力,專門對那些落單的散修下手,目的為何,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事情是確鑿無疑的,眼前這兩位,就有幾個好友遭到了毒手。
“我等散修的修煉,本來就艱難無比,實力高深的,更是寥寥無幾,再加上沒有宗門庇佑,一向都是被魔道宗派視作魚肉!幸得蒼月門在此采集靈石,才暫時有了棲身之地!”那位年長的修士恨恨道。
葉蕭和王五一聽,這才知道了散修們的艱難和不易,產生了一絲同情的同時,不免又有些好奇:“兩位道友,這些事情,已經可以確認是魔道宗派所為了嗎?”
“不然那些殺千刀的魔道宗派,還能有誰?一些修魔的散修,就算有這個心,又那裏來得這個實力?”年紀稍的那位,插口道。
“就算本門有意,像你們這樣的雜魚,也還不夠資格!”一句冰冷的話語驀地響起,而且聽聲音,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
聞聲看去,幾位散著邪異氣息的年輕人,正從幾十丈外緩緩走來,話的那位女子,全身都裹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中,容貌還算清秀,隻是麵色蒼白得有些嚇人,和她一般打扮的,還有三四位,另外幾個,卻是一身血紅的勁裝,實力竟然都在築基期以上。
“不錯!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裏三道四?!”一位身穿血衣的年輕人聞言,出一陣猖狂的大笑,陰測測地道:“就讓我拓拔野,為荊紅妹子出出氣吧!”
“是失魂海和血影門的弟子,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此處?!”笑聲未落,那年輕人已張手打出一團血紅色的霧氣,將四人都包裹在了裏麵,刺鼻的血腥味當中,葉蕭和王五的臉色都不由微微一變,一時間打不定主意,是否該展露修為反抗。
漢國五宗之中,血影門和失魂海皆屬魔道,一向與其它三宗不合,在蒼月門的地盤裏動手殺人,想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念及此處,兩人已決定動手突圍,但卻被平地而起的一股陰風打消。
這股陰風,正是那位複姓荊紅的年輕女子所為,但目的卻是阻止那位血衣年輕人,輕而易舉地卷走了那團血光之後,那女子方冷冷道:“拓拔野!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怎能隨意暴漏身份!再我荊紅顏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被自稱荊紅顏的女子出言斥責,拓拔野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一抹怒意,卻又不知怎地,生生忍了下去,陰狠無情的目光,一一掃過葉蕭、王五,那兩位不知所措的修士,以及在旁圍觀的一幹凡人的臉龐,不帶一絲感情地道:“那又如何?殺了他們就是!”
加上葉蕭他們四個,這裏足足有二十多人,可在拓拔野的口中,簡直就和牲畜一般無二,殺就殺,不帶半點猶豫,聽到這裏,一股澎湃的怒火,頓時湧在了葉蕭的胸膛,就算暴漏了真實實力,他也決定要給拓拔野一個教訓!
王五顯然也和葉蕭一般想法,兩人正要動手,卻驀地感覺眼前一花,所處的場景,竟然急變幻起來,對視一眼,皆是不由自主地暗自驚呼道:“羅煙陣?!”
“幾位腳程倒快,在下蒼月門雲空,這位是師妹雲雪,有失遠迎,怠慢了幾位,還請恕罪!”清朗的長笑聲中,一位身材瘦削,氣質俊逸不凡的年輕人,已經從賭場中走了出來,身旁除了葉蕭和王五都熟悉的雲雪,還有一位修為在築基期之上的老者。
“這裏果然和蒼月門有聯係!不過這樣也好!”出乎意料地在這裏遇見雲雪,對葉蕭和王五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也不必再冒暴漏身份之險。
悻悻地收回即將打出去的血光,拓拔野冷哼一聲,卻並未開口,反倒是那位荊紅顏展顏一笑,道:“兩位不必客氣,是我等到來的時候不對!”
葉蕭的老熟人雲空,如今也是氣質大變,沉穩圓滑之處,隱隱已經有了蒼子的幾分風範,聞言客氣幾句,便招呼道:“兩位如此大度,實令雲空汗顏!還請移步話,這裏自然有其他人處理,絕對不會泄露信息的!”
對於陣法的操控,雲雪明顯已經上了一個台階,隨手掐了個陣訣,那二十幾名凡人,就不知道被挪到了那裏,葉蕭王五和那兩位修士,卻絲毫不受其影響,想來已是認可了他們的散修身份。
等雲雪撤去陣法,雲空便低聲對那幾名老者了幾句,然後就要和雲雪一起,帶著失魂海和血影門的弟子離去,葉蕭見狀,趕緊向雲雪傳音道:“雲雪師妹,不要露出破綻,找借口留下一會!”
一抹喜色,從雲雪眼中一閃而過,口齒微動,似乎是對雲空著什麼,然後向荊紅顏微微施禮,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對於拓拔野卻是理也不理,轉身回到了賭場裏。
看到雲空離去之前,望向雲雪背影的深情目光,葉蕭不知怎地,泛起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醒悟之後,趕緊苦笑著搖了搖頭,驅散了心頭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