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萬萬沒有料到,雷鶴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會突襲,剛才那一擊,就已經讓他受創不輕,體內法力紊亂,無法控製,心神也變得有些恍惚,被雷鶴的話語所誘導,等到反應過來,已經徹底沒了生路,連慘叫也未出,就被兩隻大手夾在中間,如磨盤般擠壓成了一堆爛肉。
“無知輩,居然敢耍俺老雷,死不瞑目,就是對你的教訓!”散掉幻化出的兩隻大手,從那堆爛肉裏找出一隻血淋淋的儲物袋,極為嫻熟地彈出一顆火球,將年輕人燒得屍骨無存,雷鶴方走到女子身邊,一邊伸手抓去,一邊淫邪地自語道:“此地被弄得一塌糊塗,卻是晦氣!否則月光為被,曠野做床,享受了這娘們,豈不快哉!”
言至此處,雷鶴卻忽地又改變了主意,改抓為撕,刺啦一聲,已經扯開了那女子身上的衣物,月色之下,露出一團白花花的嫩肉,雷鶴見了,登時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作勢就要寬衣解帶。
“這雷鶴竟然禽獸至此!”葉蕭一見,登時無法再隱忍下去,不顧王五的攔阻,已經瞬了兩支金槍,與此同時,法訣一催,青光鏡浮現身前,夜空中就如突然間多出了一個月亮,一個晶瑩雪白,一個青光幽幽。
“雷鶴雖然表現得十分色急,然而雙目清澈,手上更是沒有實質性的動作,顯然是在誘敵,師弟還是太年輕了一些啊!”王五暗歎一聲,心知自己也無法再隱藏下去,便同樣地顯出了身形。
麵對突如其來的兩支金槍,雷鶴果然沒有驚惶,回身一抓,就擊散了兩支金槍,見到葉蕭和王五兩個陌生的麵孔,身上波動的靈氣,顯示出了築基期的修為,心中不禁也有些忌憚,開始狐疑不定起來,眼珠一轉,試探道:“在下雷鶴,拜在萬仙穀苦頭陀門下,在此抓捕兩個魔道散修,不想驚擾了兩位道友,不知兩位是?”
“好一個狡猾如狐的雷鶴,居然還想瞞過我們兄弟!”王五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眼中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作勢擺臂,似乎是阻止葉蕭不要輕舉妄動,旋即拱手道:“原來是雷道友!我兄弟乃……”
“原來竟是你們兩個!想不到你們竟然隱瞞了修為!”雷鶴忽地麵色大變,十指急促地掐舞出一套繁瑣的印決,身體如充氣一般膨脹起來,就在兩人的眼皮子地下,轉瞬間變成了一個巨人,巨臂一揮,就生生地擋下了青光鏡射出的一道青光,讓葉蕭的偷襲無功而返。
這巨人足有五六丈高下,麵目依稀就是雷鶴,雙臂有成人腰肢粗細,五指叉開,宛如倒提著兩顆連枝帶葉的大樹,兩條大腿更是如同擎神柱,一步跨出,地麵也一陣輕晃,全身罩著淡金色毫光,直如神一般!
“不管兩位道友隱瞞修為,藏身匿跡,混入黃石老兒那裏意欲何為,都與俺老雷沒有關係,俺老雷即日就會返回萬仙穀,就當今日未曾見過二位,不知兩位意下如何?”雷鶴如同黃金鑄就的麵目一動不動,聲音卻如洪鍾般傳了出來,言語之間,似乎對兩人也有所顧忌,想要委曲求全。
“想不到雷道友竟然有如此神通,我們兄弟卻是看了!”王五臉色驟轉,也已祭出了烈焰紅蓮刀,空中赤紅、青綠、金黃三色交織成一團,看起來蔚為壯觀豔麗,暗地裏卻是殺機凜冽:“不過這女子對我們兄弟尚有大用,不知雷道友可願放手?”
雷鶴聞言,似乎是長出了一口大氣,爽快應道:“這又何難,兩位道友帶走就是!若無他事,俺老雷就此告辭了!”
話音落下,雷鶴已邁開大腿,作勢欲走,尚未完全轉過身去,就忽然俯下身子,一拳轟擊在了地上,將地麵轟出數道寬有數尺的裂縫,如蛛網般延伸開來,瞬間便到了葉蕭王五兩人腳下!
與此同時,萬千道幽然青光,已如細雨般罩向了雷鶴,雷鶴對此似乎也早有防備,身子猛然一抖,金光流轉之間,已抖落了剛剛觸及他身體的青光,同時又一拳轟散了王五劈來的刀氣,厲喝道:“兩位當真是要留下俺老雷麼?!”
“這雷鶴怎地如此悍勇,莫非已達築基期大圓滿?如果是這樣,那今日可算是踢著鐵板了!”事已至此,葉蕭和王五自然也不會再廢話,隻是他們二人聯手偷襲,竟然也被雷鶴輕鬆化解,難免感到有些驚異。
不過他們兄弟如今也是久經戰陣,意誌十分地堅定,避過了腳下突然出現的裂縫,全身法力狂湧,麵對著迄今為止他們所碰到的,除了白魅老祖分身之外最強大的敵人,再也不敢大意,催動了自己手中的上品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