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道刀氣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難道是姓齊的眼饞這兩人的靈器,想要獨吞,所以在放水?!”嶽姓修士刹那間心膽俱裂,腦海中閃過了萬千念頭,甚至懷疑起了身邊的同伴。
不過齊姓修士那副淒慘的模樣,還是迅打消了他的懷疑,然而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到哪裏都是顛簸不破的真理,意識到大事不妙的嶽姓修士,伸手一指土黃色旗,黃色光芒連續閃動,厚實的土牆立即坍塌,重新化作翻滾的霧氣,如土蛇一般纏繞糾結起來,變成兩個身高兩丈,麵目模糊,渾身筋肉虯結,宛如蚯蚓亂爬,一看就充滿力量的土黃色巨人。
這兩個巨人甫一成形,就邁開大腿,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分頭撲向了葉蕭和王五,行動之間,竟然還無比靈活,迅猛如電,每一拳揮出,都帶著呼嘯的冷風,巨大的力量,將地麵錘擊出一個個大坑,雪屑冰塊橫飛,讓葉蕭和王五兩人一時不能擺脫,而那個嶽姓修士,卻頭也不回地架起劍光,遁走之前,卻又忍不住留戀地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土黃色旗,顯得萬分肉痛。
烈焰紅蓮刀所劈出的赤紅刀氣,依然一道接一道地落下,似乎永無盡頭,齊姓修士法力不支,大樹也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終於隨著一聲震動地的巨響,消失不見,隻留下那根齊眉綠色長棍栽在那裏,而齊姓修士卻軟軟地倒了下去,徹底沒了聲息。
嶽姓修士見狀,再不敢有絲毫猶豫,一催腳下劍光,就要遁去,不料一道幽綠的影子,忽然隨著一團翻滾的黑氣出現,如鬼魅般纏住了劍光,正是剛才沒有派上用場的陰玉蠶,纏上飛劍之後隻是一扯,就將嶽姓修士自空中甩落,好在他的反應還算迅,距離地麵又近,方才避免了變成肉醬的下場。
卸去下墜的力道之後,嶽姓修士一個翻滾,還想再度逃竄,不料眼睛一花,眼前就多了兩道人影,頓時麵如土色,強笑一聲,勉強抱拳道:“兩位道兄,在下隻是受了那人攛掇,才會得罪二位,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眼見得這人貪生怕死,先是棄友而逃,如今又亂潑髒水,人品委實低劣不堪,王五心中不屑,忍無可忍地冷哼一聲,就要將其了解,卻被葉蕭輕輕擋下,淡淡地了句:“五哥稍等,若是他肯老實回答問題,就留他的魂魄轉世!”
“搜魂之術有幹和,使用者必遭譴!”嶽姓修士聞言,不由驚駭萬分,鼓足勇氣顫抖道:“兩位若想打探消息,就得答應留在下一命,否則在下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你有這骨氣嗎?”王五冷冷道。
嶽姓修士如篩糠般抖動不已,卻兀自硬撐著不一言,隻是直直看著葉蕭,似乎心意已決,誰知葉蕭卻輕輕一笑,伸了伸手指望旁邊一指:“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那就怨不得別人了!難道你不知道,除了搜魂之術,獲取記憶的方法,還有許多嗎?比如……”
嶽姓修士的目光,隨著葉蕭的手指看去,隻見一條全身碧綠的蟲子盤在那裏,疵著一口森森的牙齒,似乎正在向他獰笑,一股涼意,頓時從尾脊處升起,腦海中閃電般想起了這條凶物的名字:“陰玉蠶?”
絕望地慘嚎聲中,全身法力都被禁錮住的嶽姓修士,元神被陰玉蠶生生地自身體裏抓攝出來,吞入腹中,煞有其事地咀嚼了一會,心滿意足的陰玉蠶,才開始和葉蕭溝通起來,回答著問題。
此時王五也已將戰場打掃完畢,兩人極其嫻熟地瓜分著“贓物”,王五隨手將齊姓修士的齊眉綠棍舞了個棍花,忽然皺眉道:“這件中品靈器似乎有些古怪,剛開始展現出的防禦力量那麼強大,突然間似乎有變得孱弱不堪,否則咱們兄弟這次隻怕真的麻煩了!”
“這個黑大個,真是傻得可以,若非本鳥出手,他那裏破得開防禦?”火鳥不屑的話語,立即在葉蕭腦海響起:“怎麼樣子,得到他們禦器的法決沒有?”
“到手了,隻是這道法決似乎殘破不全,回頭再和你細!”葉蕭回了一句,就不再理會火鳥,在嶽姓修士的儲物袋裏翻出一枚玉簡,轉頭對王五笑道:“五哥,這可跟靈器沒關係,而是禦器法決的問題!”
“禦器法決?”王五微愣,卻聽葉蕭又笑道:“五哥,有沒有興趣去拜月神教的祭壇轉轉?陰玉蠶雖然無法得到姓嶽的全部記憶,不過讓咱兄弟進去渾水摸魚,卻是夠用了!”
回頭一看,隻見葉蕭手中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之後,身體麵孔一陣扭曲變幻,停下來之後,樣子竟然跟嶽姓修士有七八分相似,王五馬上就明白過來,一邊將自己變作齊姓修士模樣,一邊道:“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不過碰著他們的數人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