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鷹點頭,親自帶著葉蕭和焦溝去了一處極為隱秘的偏殿,守衛都是蕭鷹心腹,有不少都和葉蕭在三年前喝過酒,阿秀刺殺慕容長之時,並無其他人在場,因此蕭鷹並未將這件事外傳,阿秀也算不得關押,隻是被看守著,等待葉蕭回來。
“葉兄弟,阿秀現在的神智有點不大清醒,因此……”
“蕭大哥,不必多,兄弟明白的!”蕭鷹剛一開口,便被葉蕭打斷,蕭鷹能因為他,將這件事情捂了將近一,已經十分難得,看到蕭鷹滿臉憂色,葉蕭不禁暗歎,出言安慰,誠如他所料,這件事情讓蕭鷹最為難的,還是不知如何向慕容紅葉交代。
“不僅這樣,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古怪!”蕭鷹依舊愁容不改。
葉蕭一聽,也奇怪起來,聽蕭鷹細細講過,方才明白,原來阿秀殺死慕容長之後,自己也立刻昏迷過去,期間醒來幾次,每次醒來都是癡癡呆呆,體內的法力,也好像被禁錮住了。
“阿秀手上沒有凶器,這倒是正常,畢竟她也是修行者!”蕭鷹繼續講道:“可是慕容長的傷口卻有些奇怪,外麵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心髒卻炸裂了!”
“嗯?”葉蕭腳步一頓,立刻道:“蕭大哥,我還是先去看看慕容長的屍體吧!”
蕭鷹自然沒有什麼異議,等葉蕭檢查完慕容長的屍體,再去到阿秀身邊的時候,臉上已經陰雲密布,因為經過火鳥的確認,慕容長的死因,的確如他所料,是被人引爆蠱蟲,炸裂了心髒。
“巫蠱一道,神秘莫測,大多修煉者都是以自身精血,飼養蠱蟲!”回想起火鳥的話,葉蕭就十分糾結,此刻的他,寧願阿秀是被人下蠱控製,而非自己修煉。
揮手斥退手下,蕭鷹陪著兩人一起進入偏殿內室,隻見阿秀斜躺雲床,神色安詳,就跟睡著了一樣,然而三人剛一進來,就好像感應到一樣,噌地坐起,全身僵硬,仿佛牽線木偶,直直望定三人,眼神果然是一片迷茫。
焦溝大急,正要上前,卻見阿秀雙唇微張,竟然起話來,隻是聲音奇怪,滯澀生硬,渾不似平日模樣:“若不想讓我落得跟慕容長一樣下場,子時之前,需趕到聖山東南五百裏處!”
完之後,就又睡倒,如先前一樣。
“葉兄弟,我阿秀神智不清,就是因為這個了!隻要有人進到房間裏,她便會突然坐起,上這麼一句話!”蕭鷹拍拍焦溝肩膀,安慰了一下,對葉蕭苦笑道。
“蕭大哥,聖山東南五百裏,是什麼地方?”此時色不過剛剛擦黑,時間倒是還有,葉蕭將一絲靈力渡入阿秀體內,展開眼術,查看半晌,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已經了然,回身問道。
“那裏是一處深穀,盡頭是絕路,不過上麵便是聖女宮,上下相隔近千丈,普通人根本無法攀爬,而且穀中荒寂,一向人跡罕至,也很少有人知道!葉兄弟,你是不是現了什麼?”蕭鷹立刻答道。
葉蕭點頭,沉吟片刻,還是將阿秀被人下蠱的事情了出來,並且道:“慕容長應該也是此人借阿秀之手殺死,以此作為警告!”
“那他的目的是……”蕭鷹不笨,很快便明白過來:“要挾阿狗?”
三人之中,焦溝和阿秀的關係最為密切,難怪蕭鷹會這麼想,不料葉蕭卻緩緩搖頭,道:“他的目的應該是我!如果所料不差,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隻可惜為了什麼,我暫時還不知道!”
看看蕭鷹和焦溝,葉蕭心中清楚,這兩人他一個也勸不住,便也沒有廢話,道:“蕭大哥,阿狗,咱們這就帶著阿秀走吧!”
一路上,蕭鷹趁機對葉蕭講了聖女宮大批修士突然離去的事情,餘悸未消地道:“幸好咱們沒有冒失,那批修士之中,有好幾名都已經結丹!白根本就不敢靠近,因此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這麼來,拜月神教已經傾巢而出了?”葉蕭眼睛一亮,頓時明白蕭鷹話裏的意思,他們目前雖然有麻煩,但若能及時解決,要救出慕容紅葉,卻容易了許多。
話之間,三人已趕至那處深穀,跳下鷹背,由焦溝抱著阿秀,朝裏麵走去。
山穀幽深,竟是嶙峋怪石,犬牙交錯,在夜色之中恍如惡魔,不過三人藝高膽大,自然不懼,那借阿秀之口傳訊之人,也沒明具體地點,因此三人隻得一邊心戒備,一邊前行,片刻之間,便走了上百裏地。
正在這時,前麵夜霧忽然急促翻動,仿佛被煮沸一般,一團悠悠綠光自地麵透出,綠光之中,出現一條龐然大物,渾身慘綠,獠牙利齒,數十丈長,身下密密麻麻,生滿短足,十分可怖,蕭鷹一驚,正要動手,卻被葉蕭伸手攔下,原來此凶獸正是陰玉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