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靈的實力與我不相伯仲,而且還有冰煞在旁,除非我能將方才到手的混沌之氣全部煉化,然後衍生出自己的身體,真正晉升元嬰,才會有將蟲魔一擊必殺的把握!”蒼月冰冷機械的聲音,響起在白魅老祖的腦海之中。
“既然這樣,老祖便繼續和那個輩虛與委蛇好了!一條的蠱蟲,就想控製老祖?哼!難道忘了老祖我最擅長的本事?”無奈之下,白魅老祖恨恨地想著。
“憑借浮光掠影這道之術,幻化出一個連實體也沒有的分身,就想收集那些連玄陰煞氣也對付不了的灰氣?白魅,你腦子該不是糊塗了吧?”蟲魔毫不顧忌地嘲諷著白魅老祖,很顯然是沒有現蒼月的存在,話語裏的惋惜之意,怎麼也掩飾不住:“那些灰氣就算不是混沌之氣,也足夠神奇了,隻可惜無法得到!”
“這個倒也不難,那些灰氣既然可以被陣法催動,那底下的宮殿之中,想必還有一些吧?”白魅老祖眼珠一轉,道。
“宮殿禁製已毀,已是本人的囊中之物!現在本人要進去轉轉,想必也不會有人反對罷?”蟲魔聽罷,望望身邊傀儡般的蕭豹,當即狂笑起來,催動遁光,朝那座造型如同閃電的宮殿撲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不料,蟲魔離宮殿尚有百餘丈,那座閃電造型的宮殿上空,便突兀地出現密集如林的長槍大戟,宛如有人在拉弓搭箭一般,劃破空氣,噗嗤作響,鋪蓋地地射將過來,蝗蟲一般,連上的日光都被遮住了。
“禁製不是已被毀去了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擊威力?”
這些槍戟寒光閃爍,凝若實質,淩厲的庚金之氣散開來,讓人肌膚生寒,尚未近身,蟲魔護身的蟲雲,便出現了無數細的孔洞,宛如被戳中一般,雖然沒有傷到蟲魔,但還是讓他吃驚不,趕緊止住勢頭,心防禦起來。
轟!
在蟲魔的驅使之下,蕭豹也趕了過來,擋在蟲魔身前,雙目一寒,射出兩股兒臂粗細的玄陰煞氣,相互糾結纏繞,好像鑽頭旋轉,趕在密密麻麻的槍戟襲到之前,出一聲巨響炸開,銀灰色氣浪如毒蛇翻騰,向四麵八方擴散,那些庚金元氣所化的槍戟,隻要被沾上一點,就立刻凝結,然後化作齏粉散去。
眨眼之間,蟲魔和蕭豹周身,就出現了一個極為安全的空間,任憑槍戟如雨,仿佛無窮無盡,也無法傷到裏麵二人一絲一毫,蟲魔的一顆心是穩了下來,不過麵色卻猶疑起來,對於搶占無名宮殿一事,已經有些動搖。
“哼!蟲魔這輩空具凶名,想不到竟如此膽怕事,也不知這位冰煞是否也是徒具虛名?老祖我要借助蟲魔之手行事,此人的作用同樣不可視,看來老祖我還需再多費一些心思!”
白魅老祖和冰煞也已在此時趕至,見此情形,遠遠便停了下來,白魅老祖瞥了一眼身邊始終一副冷冰冰模樣,不似活人的冰煞,心中盤算,不過對於蟲魔,卻是更加鄙視起來,以他的眼光和對蕭豹實力的了解,自然清楚蕭豹和蟲魔合力,破困而出絕非難事。
“蟲魔甘做縮頭烏龜,顯然是對搶占宮殿一事有些動搖了!”
念及此處,白魅老祖不禁皺起了眉頭,看著身邊的冰煞試探道:“冰煞道友,不知你可有良策,解眼前之圍?看這樣子,他們兩個隻怕是遇到了一些麻煩!道友和蟲魔相熟,也了解他的神通,不知你我應該如何配合他脫困?”
冰煞看也不看白魅老祖一眼,麵無表情,卻也沒有出手,不知道其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白魅老祖見狀,暗自冷笑一聲,重瞳突然之間異彩連閃,一道道光圈散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同套筒一般,罩住了自己和冰煞,而冰煞似乎早已料到白魅老祖有這番舉動,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更沒有動手反抗,隻是微微皺眉道:“老祖想做什麼?”
“有什麼話,道友現在可以暢所欲言了!在老祖我的鎖陰奪魄環的隔絕之下,不管那種蠱蟲,也無法和主人產生感應!”看到冰煞沒有反抗,白魅老祖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自信滿滿地開口道。
“在下還是不明白老祖是什麼意思!”冰煞終於開口,聲音森寒,如萬年冰窟中吹出的寒風。
“哈哈哈!明人不暗話!老祖我就不信,若非是被蟲魔種下蠱蟲,以道友心性,會甘心受蟲魔那個輩驅使?”白魅老祖狂笑一聲,連連搖頭,似乎覺得冰煞直到此時,還裝模作樣,實在太過好笑。
“道友擔心的,無非就是這個!隻要道友答應和老祖聯手,老祖信手便可將之除去!”笑聲之中,白魅老祖身軀忽然一抖,眉心正中鼓出一點血紅,有龍眼大,透徹晶瑩,如同快要孵化出蟲豸般鼓動不休,鼓動之間,還出十分響亮叫聲,似乎在傳遞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