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叔身體一震,眼睛緩緩地看向了姚長老,然後又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位長老,最後視線停在了陳君瑜身上。
在陳君瑜和夏晚意以及天組組長、已經和長老們一起趕來的玄組組長眼裏看來,啞叔是不會說話,即使是在昨天在大街上遇到陳君瑜的馬車時,夏晚意聽到的那個喝人讓開的聲音也是鸚鵡所發。
所以,現在啞叔幽幽一歎,卻是讓陳君瑜、夏晚意、天組組長、玄組組長等人吃了一驚。
——啞叔竟然會說話!
此外,當他們聽到姚長老叫啞叔為陳掌門時,就已經驚訝了一番。
“這事,說來話長啊。”啞叔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滄桑之感。
“不妨,這裏景色優美,環境甚是清靜,山莊裏人多嘈雜,不宜說出來,現在當著君瑜這孩子和晏菲(就是後來的掌門夫人)的麵,將事情說明白何嚐不好?”羅長老看著啞叔,指了指陳君瑜和眼前的墳墓說道。
“罷了!罷了!”啞叔轉過了身來,麵對著陳君瑜母親的墳墓說起了一段往事。
“實不相瞞,我是夏國的人……當年因為犯了一些錯,便遠走他鄉,來了頁國謀生,後來遇見了同姓的陳蘇,兩人投緣之下,結拜為兄弟。而在與陳蘇結為兄弟前,我已經也羅兄等人創立了天涯殿並任掌門。”說到這,啞叔停了下來,伸出手搭了在眼前的墓碑上,“當年在夏國時,晏菲是我的未婚妻,後來我匆忙離開夏國,與晏菲不辭而別。兩年後,她經曆千辛萬苦,也來到了頁國,晏菲走進了毫不知情的陳蘇心裏,由於我當時有事不在山莊,所以當幾個月後我回到山莊時,發現晏菲與陳蘇已經好上。”
“那她是我母親麼?”陳君瑜看著晏菲的墳墓,弱弱地問道。
啞叔又是幽幽地歎了一聲,然後說道:“後來我便遇到了你的母親,羅聖瑜,她還是羅兄的妹妹,所以羅長老,是你的舅舅。”
陳君瑜一愣,晏菲竟然不然不是她母親!又看了一眼羅長老。
“因為陳蘇與我是兄弟,我不敢與晏菲相認,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直到遇見你的母親,我才從過去的往事中走了出來。再後來……”
啞叔轉過身來,看著陳君瑜,“再後來,晏菲與陳蘇結為連理,而同一天,我與你母親也結為連理,可惜,晏菲身懷六甲,就要差不多分娩的時候卻是在後山出了意外,當時我和你母親、你舅舅正在後山商量著擴展天涯殿的事,而陳蘇秘密去了辰國調查事情,所以當我們看到出意外的晏菲時,急忙趕了過去,卻是發現,晏菲出了一灘血,昏倒在地,後經拯救……”
說到這,啞叔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然無能為力拯救。”終於忍不住,啞叔留下了一滴淚。
陳君瑜看著羅長老,顫顫地問道:“是嗎?”
羅長老點頭:“是。”
啞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如此大噩,想必陳蘇也承受不住,不料他這一去辰國,卻是去了一年。就在晏菲離世兩個月,你也出世了,為了不讓陳蘇承受不堪的事實,我與你母親商議,在陳蘇回來後,謊稱你是晏菲的女兒,由於晏菲已經不在人世,陳蘇對你是倍加嗬護,而我們,隻需要看著你好好地成長就好,相比於陳蘇,我們兩口子,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