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卿因此事與兩位刁蠻公主結下了深仇,然而這是在她們倆看來。
兩人沒在於子卿身上找到好玩的東西,反而覺得折磨一個她們討厭的人挺有趣的。
於是她們每天都會過來用各種方法折磨他,語言攻擊和身體折磨並進,於子卿從來都不會哼一聲,也不會反抗,仿佛處於一種等死的狀態了。
因為大皇子將他賞給兩位公主了。
於子卿一下失了一個助力。
長此以往,無權無勢的他被生生折磨的沒了脾氣,沒辦法,於子墨在她們手裏。他不得不聽她們的命令。
中間做的種種不堪的事情,他不想回憶。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了一年多,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目的——為母妃報仇。
而南鳶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她就像冬天裏的太陽溫暖了他這個在雪地裏受寒的人。當她輕聲在他耳邊說:“躺在這裏會受涼的,把它穿上吧。”
他睜開了眼,第一次看到笑得如同母妃一樣溫暖的人,莫名的,他對她有一種親近感。
“你是誰?”他問她,從冰冷的草地上坐起來,雪白的衣服上印滿了綠色的草汁,覆蓋在原先黑色的髒汙上顯得越發的深綠了。
“我叫南鳶,新進宮的宮女,我是服侍玉妃娘娘的。”
又是玉妃。
於子卿下意識的對南鳶生出反感,他麵無表情,也不看她了。
“你叫什麼啊?”南鳶好奇的問,剛進宮就覺得宮裏的人果然和外麵的不一樣,大家都打扮的好好看,她被分配去伺候玉妃娘娘。早就聽說玉妃娘娘很得皇上寵愛,原來是真的,玉妃娘娘人也長得漂亮呢。
隻是這才過來做事的第一天就看到一個和她一樣的孩子睡在草地上,大冬天的不冷嗎?
於子卿冷漠的背對著她,不打算同她說話,玉妃的人,同樣的讓人討厭,欺軟怕硬奴才性子。
南鳶忽略了他的不快,從懷裏摸出一個包子,還冒著熱氣。
她抖抖手,口裏小聲的叫著:“哎呀,燙死我了,快拿著吃吧。”說著就塞到於子卿的手裏,巴巴的望著,示意他快吃。
這是幹什麼?
他不解的看她。
“快點吃啊,我剛才看你躺在這兒,冬天這麼冷,你應該很難受吧,我就去廚房拿了一個包子,還熱著呢,你吃吧,抵抵寒。”
她的眼裏流露出的真誠,讓他疑惑。在她的眼神催促下,他拿起包子咬了一小口,滿口的香味充斥在口腔,好吃。
有多久沒有吃過熱的東西了,於姮於姀留給他的都是奴才們吃剩的,那些好吃的嘴怎會剩下多少飯菜,到他這裏就隻有幾根菜了,也早已冰涼。
現在能咬到一口熱乎的包子,簡直是種奢侈。
喉嚨癢癢的,於子卿咳了幾聲,才啞著嗓子說了聲:“謝謝。”
南鳶有些受寵若驚,好不容易能讓他理她,一個謝字又顯得生分不少。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他咬包子的動作一滯。
於子卿又不理她了,接著幾天都沒再理她,任憑她怎麼討好,他像是認準了一般就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