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親曆棱鏡靈魂分解(2)(1 / 2)

在物理學中,對於棱鏡的定義是這樣的——由兩兩相交但彼此均不平行的平麵圍成的透明物體,用以分光或使光束發生色散。

據我所知,棱鏡在光學儀器中應用很廣,按其性質和用途可分為若幹種。例如,在光譜儀器中把複合光分解為光譜的稱為“色散棱鏡”,一般采用等邊三角棱鏡;在潛望鏡、雙目望遠鏡等儀器中改變光的進行方向,從而調整其成像位置的稱“全反射棱鏡”,一般采用直角棱鏡。

目前我所見的,已經遠遠突破了物理定義中的棱鏡結構。

簡單推算,七棱鏡對激光的分解能力必定數百倍於三棱鏡,它所帶來的科研變革,已經超過了普通人的想象力極限。

簡娜向我解釋:“夏先生,‘鏡室’的操控原理是這樣——根據折射定律,光線經過最簡單的三棱鏡,將兩次向底麵偏折,出射光線與入射光線的夾角q叫做偏折角.其大小由棱鏡介質的折射率n和入射角i決定.當i固定時,不同波長的光有不同的偏折角,在可見光中偏折角最大的是紫光,最小的是紅光。‘鏡室’在光學理論上的最大突破,就是我們將可見但不可解讀的光波最終轉換為數字控製的語言,精確破譯,精準表達。每次激光通過研究對象的大腦皮層,就給我們帶來一組真實可見的數據。世界各國的超級物理實驗室都在進行類似研究,但隻有我們‘鏡室’率先撞線,抵達終點。有了這種棱鏡分析機,等於是向人類靈魂探索邁進了一大步,更新的超高速分析機正在研製當中,很快就要麵世,到時候就能領先全球二十年,使得‘鏡室’成為靈魂研究的世界中心,猶如美國的矽穀一樣。”

她畢竟還是一個科研工作者,一想到“鏡室”未來的光輝前景,掩飾不住內心的自豪感。

我深表讚同:“新科技麵前,每一個國家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歐美絕對不會再度遙遙領先。真心希望你們的‘鏡室’能夠發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好。”

簡娜一笑:“夏先生,你現在也是‘鏡室’中的一員,何來‘你們的’一說?”

我這才想起,昨天自己已經接受了竹夫人的委派,暫時代掌鬼菩薩原先的工作。

“機器最後一輪激光探測結束時,就會發出警報,然後自動關機。”簡娜說。

我看不出哪一束激光是屬於桑青紅的,如果有,我寧願將它單獨滅掉,將桑青紅永遠禁錮於虛空的精神世界之中,免得她總是惡意搗亂。

簡娜看看腕表:“還差一小時,我們還有時間坐一會兒,聊一聊。”

機器的左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會議桌,旁邊擺著六把椅子。

我和簡娜走到桌邊,拉開椅子,謙讓著入座。

簡娜說:“夏先生,結束了官大娘的事,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可以鬆口氣了。”

“是啊!”我重重地點頭,“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走得太急,總是容易出紕漏。”

簡娜打開記錄夾,從中取出一張便簽,放在我麵前。

那便簽是翠綠色的,正反兩麵都布滿了竹枝暗紋。便簽上有兩行宋徽宗瘦金體小字,寫的是“恭喜上任,新官三把火,燒到綠景嘉園。事已了,勿念,專心做事,必能成功。”

很明顯,這便簽是竹夫人親筆書寫,那些竹枝暗紋已經說明了一切。

“竹夫人寫的話,我也不敢多問。她為什麼要提到火燒綠景嘉園?難道昨晚你去了那裏?”簡娜問。

我沒有隱瞞,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向她說了。

“那彩蛋的詛咒力那麼強?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得小心了,現在很多大型電腦程序中都設置了複活節彩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誤觸打開。”簡娜變了臉色。

肥羊的死是一個血寫的警告,不管是她還是我、曲齡,都應該引以為戒。

一個小時時間過得很快,“嘀嘀”聲響過以後,簡娜拿起記錄夾走向那棱鏡分析儀,一邊讀取液晶屏上的數字,一邊在記錄夾上飛快地記錄著。

我把便簽紙折起來,放進口袋裏。

“夏先生,來這邊一下……”有個聲音在叫我。

很自然的,我以為是簡娜在叫,就起身繞向分析儀後麵去。可是,簡娜並不在那裏,旁邊牆上,一扇小門開到一半,裏麵似乎有些動靜。

我沒有多想,向那小門中走去。

小門裏是一間四壁灰色的放映室,投影機已經打開,大屏幕也亮起來,唯獨不見簡娜。

第一個畫麵映入眼簾時,我的心立刻被畫麵中濃烈的血腥味死死攫住。那是一個漂泊在汪洋大海中的巨輪,甲板側後方,有著一個鏽跡斑斑的寬大船艙,船艙內外,有二三十人伏倒在血泊之中。這些人雖然已經斷掌、斷臂、斷手、斷腳、短腿、斷頸,但都沒有立刻死去,而是在血泊中艱難爬行,向著船艙一角的小艙室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