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拗不過我,就把這些東西放在病房的茶幾上了。我不知道師傅他怎麼出現,就一直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羽哥跟我聊天,我也有點心不在焉。“徒弟,你先讓屋裏的男的離開,我再進去。”這麼快就來了,我看著羽哥,在想什麼理由讓羽哥先出去會兒,我對羽哥說:“哥,你能幫我把醫生找來嗎,我想換藥了。”“好,你等著啊,我這就給你去找醫生。”
羽哥還沒走,師傅說:“我說徒弟,你怎麼沒有如何進這家醫院的記憶啊?”我無奈地說:“因為我進醫院的時候都是橫著進的,而且還是昏迷,沒有很正常。”“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話音剛落,我眼前一花,一個大學生打扮的大男孩就站在了我麵前。我看著他楞了幾秒,試探地開口說:“師傅?”“恩,是為師。”“你怎麼這身打扮啊?”“我這不是為了低調。快,吃的呢?”
我指了指茶幾,他欣喜地走過去,開心地吃起來。他一邊吃,我一邊打量他,真的好年輕啊。我對師傅說:“師傅,您今年貴庚啊?”“我?我算算。”算算?“我今年22。”那不就是跟我的年紀差不多啊。哎,那天晚上,他穿著道袍,光線又黑,還真沒看出他這麼年輕,我是不是認了個假師傅啊?不想這麼多了,反正都這樣了。
我對他說:“我一會兒能把你介紹給我哥嗎?我不想對他有什麼秘密,而且,您以後每次出現,說不定他都會在,他知道,早晚的事兒。”“剛才那個人是你哥?”“對啊,不是親的,但勝似親的。”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原來是這樣啊,他親妹妹怎麼死的?”
我沒記得跟他說過這個,哦,他能直接提取我的記憶,從而知道我知道的一切。“師傅,您這不能侵犯我隱私啊,咱不是說好的嗎?”“怎麼,你還有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當然,不是,您要是想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問我啊,我告訴您。萬一以後我有一些特別隱私的事情,您恐怕不合適知道。這樣吧,師傅,您先教我怎麼著能不讓您讀取我的記憶。”
師傅還沒說什麼,羽哥回來了。他進來之後就看到師傅狼吞虎咽的場景,整個人戒備起來。我馬上對他說:“哥,這是我的師傅。你還記得我上次差點回不來嗎,就是他幫了我,這件事情有點複雜,我以後慢慢跟你說,你們先互相認識認識。”羽哥並沒有因為我的話放鬆警惕,而是慢慢走到床前護著我說:“陶陶,你不會被人騙了吧?”
壞了,羽哥以為師傅是個騙子,也是,你說頂著張這麼年輕的臉,還是師傅,換我,也不會相信的。我說:“不是的,他沒騙我,他可能耐了。”這個師傅倒好,隻顧吃,也不抬個頭,為自己辯解。我對他說:“師傅,這就是我哥,劉羽。”他終於放下吃的,坐直身子,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羽哥。突然羽哥動了,但是不是自己動的,他慢慢地走向師傅,然後非常僵硬地朝他鞠了一躬,然後又回到了床邊,恢複了正常。
羽哥滿臉的不情願,師傅說:“怎麼樣,這下還以為我是個騙子嗎?”羽哥看著他說:“剛才是你?”“廢話,這屋子裏還有第四個人嗎?”“剛才多有得罪,怎麼稱呼您?”“我叫無念。”“無念師傅,剛才聽陶陶說,您救過她的命,還是她的師傅,您以後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全力。”
好險,還以為他們會互相不待見呢,我對羽哥說:“哥,千萬不要跟其他人提起師傅,包括楓。”“放心吧,不會的。對了,醫生說過會兒再來給你換藥,還沒到時間。”我點點頭,師傅對羽哥說:“換什麼藥,有我在,不用他們的。你,把他的紗布拆了。”羽哥看了看我,還是略有懷疑,我朝他點點頭,他也就沒說什麼,小心地幫我把紗布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