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停地打電話,可是羽哥始終沒有接聽。我焦急地在家裏等著,坐立不安,而且把情況總往壞處想。我一直在客廳等消息,眼睛盯著手機,希望羽哥能給我打電話或者發個消息。我一直沒有開燈,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終於,半夜12點,門口有了動靜。可是我沒敢動,羽哥聯係不上,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所以,現在進來的人不知道是敵是友。我慢慢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在黑夜裏靜悄悄地往門口走去。我憑著自己的記憶避開東西,不弄出動靜,同時注意隱蔽自己。
突然,客廳的燈亮了,我聽見有人說:“輕點,別吵醒陶陶。”是羽哥的聲音,我心裏的石頭落地了。我從牆後麵走出來:“羽哥,你這麼不接我……”後麵的話我沒說出來,我看到羽哥和翼正架著昏迷不醒的楓,我的心一下子又揪著了。楓的情況很不好,身上還有血,我找不到傷口在哪。我矗在那,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羽哥說:“陶陶,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翼說:“先把楓放下好嗎?”對對對,我立馬讓開,讓他倆把楓放在沙發上。我怔愣著走過去,蹲在沙發旁邊問羽哥:“楓怎麼變這樣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話音剛落,翼“咚”的一聲栽倒了,我和羽哥連忙手忙腳亂地把他也扶到沙發上。我這才注意到翼也受傷了,而且不比楓輕。我問:“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倆不是在國外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呢?”羽哥歎了口氣說:“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傍晚的時候突然收到消息,說他倆要秘密回來,讓我去接。也沒說時間,我就一直等在說好的地點那,走的急,手機都沒帶。”
我說呢,打了那麼多電話,羽哥都沒接,原來是這樣。“等直升飛機落地的時候,翼扶著楓出來,那時候,楓還是醒著的,可是已經沒有意識了,在回來的路上,他暈了過去。”“他倆傷成這樣,我們要不要送他們去醫院?”“不用了,我已經叫醫生來了,他應該很快就到了。你不用陪在這,去睡吧,這裏有我就行了。”“羽哥,楓這樣我睡不著,我在這還可以幫忙照顧他們。”
羽哥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我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把毛巾沾濕,想給他倆擦一擦。可是當我給楓擦臉的時候,他皺了皺眉,是我碰到他傷口了嗎?我沒敢再亂動,等著醫生來。醫生很快就來了,是我住院的時候,給我看病的那個醫生。醫生見到他倆之後對我們說:“你們在地上鋪層被子,把他倆放在地上,我要全麵檢查他們倆的身體,找到所有的傷口。你在這不合適,回避一下。”
醫生對我說,我也知道我應該回避,於是我從房間裏抱了兩床被子到客廳,鋪在地上,然後幫忙把他倆搬到上麵之後,我就回房間了。回到房間我的心還是懸著,很想詢問他倆的狀況,但是我忍住了,不能打擾醫生。我坐在地上,背靠房門,等待著消息。過了一會兒,羽哥敲我的門:“陶陶睡了嗎?”我從地上爬起來,打開房門:“沒有睡,他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