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窄小,隻能容納兩人並排行走,所幸龍野清瘦,倒能與上邪並排相走,進入後,上方地麵轟隆隆自動合上,紅燭鋪路,氣氛忽然變得微妙旖旎。
龍野不知是被燭火照的,還是怎地,臉頰泛起了紅暈,一步步往下走,竟有種步入洞房的錯覺,地下沉悶,她本就走了一路出了一身汗,上邪又緊緊牽住她手,更是躁熱不已。
前麵長長的扇形階梯令人望著暈眩,龍野單手將外衣褪到肩膀,未注意到上邪頓了頓腳步,眼角斜斜地看她一眼,隨即將自己的衣襟攏緊,黑白域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
龍野沒注意到他頓腳步,卻注意到他攏衣服,無奈道:“我看著很饑不擇食麼?”
“你確實做了饑不擇食的事。”上邪的話處處點到位,總讓人無言以對。
龍野無話可說,饑不擇食也好,長得像狼也罷,總之她侵犯了一個禁欲清貴的美少年,她罪惡深重,她罪該萬死,她……懶得理他,心裏這般想嘴卻不聽話,依然是那副流氓地痞調調兒:“我都忘了那事,你居然還念念不忘,是不是很希望我再對你做些臉紅心跳的事,看不出,上邪你竟是個腹黑的主兒。”
“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番話,龍小野,你不臉紅心跳嗎?”上邪迎著她的目光,寒眸猶如含有薄霧,朦朧令人捉摸不透。
“那你呢?我對你做那些事,你臉紅心跳了嗎?”龍野反問,胸腔內的心髒砰砰跳得厲害,從來沒那麼慌亂過,依她對上邪的了解,即便是天塌地陷,他都不會有所動容,更何況隻是誤吻他幾下,龍野能腦補出,她吻他時,他那副禁欲淡然的冰冷摸樣兒,想想都令人覺得氣憤。
上邪不回答,選擇緘默,答案顯而易見。
龍野知他冷淡的心性,每次故意調侃,到最後總是不了了之,久了她已習慣,說道:“如果你覺得吃虧,你可以回吻過來,我的脖頸就在這裏等著你。”
明明是一番真心實意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又像是調侃。
“龍小野,你是想從這裏走下去,還是滾下去?”上邪的聲音冷冷傳來,猶如寒風刮過將一切冰封。
龍野閉嘴不言,她知道上邪有個慣性,每逢惹到生氣都是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字,每每如此,都會覺得他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階梯上的紅燭依舊燃燒著,燭淚滴在盞內凝固,靜謐無聲,龍野放輕腳步,大概是受了黑白域的影響,到地下總覺得心懸在嗓子眼兒,無可安心。
殺了一眾元獸,黑白域那些神秘人會輕易放過他們嗎?龍野不知,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到階梯盡頭,一扇鐵門堵路,上邪輕拉一下門鼻,隨即,鐵門緩緩打開。
龍野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委實詫異,黑白域一行亦是如此,熟悉的就像他自己家一樣。
“這裏我來過幾次。”上邪忽然解釋道,“買靈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