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曙製度嚴明，除了集合訓練，並不提供食膳，三餐自行解決，龍野早膳未食，在進欲曙之前便與上邪分開獨自去吃早膳。
走進一家早膳鋪，龍野要了一碗清粥，兩樣小菜，找了張空桌坐下，鋪裏人並不多，氣氛頗為安靜。
簡單吃過早膳，龍野付了兩枚銀幣的早膳錢，便走了出去。
走到街上，才想起她忘了問上邪欲曙的位置在何處，茫然地環顧四周，問了幾個路人，他們給出的回答統一都不知。
龍野無奈之下，隻好走到人多的地方，十字街巷，看看有無身穿欲曙製服的人，後背被人倘然拍了一巴掌，隨即一道清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嘿，找不到欲曙的方向了嗎？”
龍野扭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招募牌遇見的暴走蘿莉、娃娃少女，比如初見她時，這女娃顯得文雅多了。
她站在龍野麵前，眼眸帶笑，道：“叫老子一聲哥哥，老子立刻帶你去欲曙。”
龍野收回覺得她文雅多了的看法，這女娃不僅脾氣古怪，自稱亦是古怪的很，龍野第一次聽一個少女稱自己是老子，還讓她叫她哥哥。
“怎麼？你不信老子？”柯一涼秀眉微挑，“老子也是欲曙的學員。”
她說自己是欲曙學員，龍野卻見她穿一身便裝，欲曙製度嚴謹，不允許學員們穿便裝入曙，若她沒撒謊的話，龍野猜她鐵定是令欲曙導師們最頭痛的學員了。
“為什麼要叫你哥哥？你也不見得比我年長。”龍野淡淡道，因兩人個頭一般大，龍野足夠平視她。
“老子十六歲，你多大？”柯一涼爽快地拋出年齡。
“好吧，我比你小一歲。”龍野自認年齡比她小，“但是為什麼要叫你哥哥？叫姐姐不行麼？”
柯一涼的臉唰一下紅了，氣結道：“當然不行。”
龍野目光定在她腳下的鞋子上，見又是男鞋，不由得問，“你很喜歡穿男鞋麼？好獨特的癖好。”
“廢話，老子當然喜歡穿男鞋。”柯一涼道，見她目光聚集在自己鞋子上，動了動腳，語氣略有幾分炫耀之意，“好看吧，這是老子找人特別定做的。”
龍野扯了扯嘴角，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沒好意思將那句‘我沒在誇你’說出來，轉念頷首道：“好看。”
倫鞋子，確實好看，做工精巧，設計獨特。
聞言，柯一涼浮出笑容，格外開心，“看你挺識貨的份上，老子不為難你了，走，帶你去欲曙。”
龍野含笑點頭。
路途中，柯一涼對龍野自報家門，姓名嗜好以及喜愛吃的食物絮叨一遍，龍野在旁聽著，偶爾笑笑，當柯一涼說到上邪是個自大狂時，龍野格外驚訝，投去讚許的目光，直誇她兩眼不瞎，慧眼識人。鮮少有花季少女與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龍野覺得日後若無變故，她能與柯一涼成為知己。
一路有說有笑，還未走到欲曙，兩人便勾肩搭背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完全忘卻初見時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