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突然把雨傘遞到她手裏,隨即攬腰抱起她,龍野始料未及,險些翻身,急忙環住他脖頸穩住身形。
上邪深邃寒眸對上她清澈透亮的眸子,聲音清冷卻附有磁性,道:“掌穩傘。”
龍野緊攥傘柄,心跳加快,若不是雨聲掩蓋了她的心跳聲,今夜想必會丟盡臉麵,靠近上邪的胸膛,聞到的還是那股若有如無冰岩雪蓮的清香,有幾分禁欲的味道。
他走路甚穩當,龍野不覺顛簸,看了看手上的錦盒,想著等回到龍家方便時再給他吧,男歡女愛實屬常態,若能成全一對姻緣,她也算做了件善事。
臨走到龍家時,龍野抬眸看看上邪,見他臉上滿是汗水,不禁心中一慌。
難道她體重都那般重了?竟將一個奠基武聖累成這副摸樣?
龍野汗顏,一邊想是否是這幾日吃多了些,一邊執起袖子給他擦汗,慚愧道:“對不住,我最近可能吃多了,害你流了那麼汗。”
她誠懇的歉意,似乎並不令身下之人有所動容。
上邪亙古不變的寒眸難得泛起一絲怒色,清冷的聲音低沉壓人,一字一字道:“龍小野,撐好你的傘。”
彼汗水非汗水,而是傘打歪了,落在臉上的雨水罷了。
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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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家門口,上邪將龍野放下,撫了撫衣袖的雨水,道:“隻有一把傘,你先與我一起到我住處用膳,我再送你回去。”
“用膳可以,但回去的話我自己可以走回去,龍家就這麼大的地兒,又離得不遠,就不麻煩你了。”龍野客氣道,把手中的錦盒交給上邪,微微一笑:“這是楹兒托我給你的。”
上邪沒理她,冷冷掠過那錦盒,從她手裏拿過雨傘,說道,“走不走?”
龍野愣了一愣,舉起的錦盒沒人接,甚是無奈,隻好放下道:“走。”
這高冷帝,暗暗歎了聲氣,等到他住處,直接放他房間裏罷。
院內,巡夜的家奴撞見兩人,躬身行了一禮,看著兩人道:“小姐,家主讓小奴傳話,明日的家族晚宴莫要缺席。至於上邪公子,您請隨意。”
龍野頷首:“知道了,你且去忙吧。”
那家奴走後,龍野稍有氣節,家族晚宴拘束的很她並不想參加,看看身旁這位上邪公子,多好,來去隨意。
上邪知她性子散漫,不願受拘束,道:“龍家的人你認全了麼?”
龍野搖搖頭:“龍家百十來號人,小姐少爺便有二十多位,幼時見過,現在都記不起長相了。”
雖都是龍家人,但個個有自己的屬院,平日關上門,誰也不認識誰,熟絡的還好,不熟絡的在街上撞見與陌生人無差。
上邪把傘往她那邊挪了挪,道:“去見見吧。”
“你呢?”龍野問道,“你去嗎?”
“我並非龍家人,龍家家族晚宴,我自然是不去的。”上邪語氣淡淡,望著路邊懸掛的白熾琉璃燈。
龍野本想借此詢問他的身世,話到了嘴邊,卻聽上邪道:“你的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