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少羽前腳方才離去,花叢當中,便自鑽出來一人,那人手持白玉折扇,身著白袍飄然,英姿熟是不凡,神色之間,卻是帶著幾分苦楚,不是那魏遠揚,還會是何人?
二人方才,心痛如麻,竟是都未發覺,花叢當中,還藏有人在。
魏遠揚回頭望了一眼,少羽離去的方向,微微歎息,別過頭去,神色更是苦楚,他行將數步,來到了尹沐衍身旁,卻也不作理她,隻是抬頭望月,歎道:“唉,世間人情之故,實是不如,獸禽良畜,半分也是,不可得靠,可悲,可悲啊!”
尹沐衍心中,思緒千百,繁雜的直是如同,波濤碧浪,竟連有人,靠近身旁,都是未有察覺覺,聽他出言下,不由是一怔,方想藏身躲避,但聽他話語淒涼,似是與自己一般,是個為情所絆之人,不禁停足下來,問道:“你怎麼了?”她認得此人,乃是少羽的好友,也便不怎麼反感。
魏遠揚故作一驚,轉過身來,輯手稱道:“哎呀,未見姑娘在此,實是失禮。”語畢,又是搖頭歎息,神色悲涼,仰天歎道:“唉,說來倒也丟人,在下勿動貪念,戀上一美貌女子,為其縱情覆愛,其人也為唯我之獨愛。
但豈可料知,前些日裏,來了一位,相貌品德,較之於我,都高上多倍的人,隻是巧言數語,便將她騙的暈頭轉向,最後是跟了他去,徒留我一人,在此傷心難受,你說這真情真愛,是否直是不如糞土。”他心中,本有酸楚,說將出來,倒隻三分似假,七分像真。
尹沐衍此時,正值愛戀高峰,於世間情愛,隻認完美,甚麼背叛遺棄,她從未想過,聽他這般一說,頓生氣惱,說道:“這般女子,不要也罷,你又何苦為她傷心。”心中卻道:“小羽待我極專,定然不會如此的罷!”不由是覺甜蜜,想與他無所顧忌的愛戀心思,更是濃鬱了些。
魏遠揚道:“她與我相戀之時,是何等恩愛,嫣能得知,會是如今,這般的光景。”再一歎息,警告提醒的語氣道:“姑娘,你若有著情郎,可需得看的緊些,世間無論男女,都逃不過新歡,形色之誘呐!”
尹沐衍情竇初開,經他這麼一說,確然也有些害怕了,是想:“若是日後,小羽變了心,可怎麼辦啊?”神色慌亂,心間五味俱全,口中卻是稱作道:“你可別胡講。”卻已敗露,心中思緒。
魏遠揚道:“這可不是在下,危言聳聽,而是人世間的真情實理,久前我是不懂,但現下,唉!可是看的無比透徹。”
神色一轉,略是恨意略是神秘,悄然道:“多數人吶,前腳是與你,好話連篇,後腳卻與人,偷偷幽會去了,姑娘若是不聽,在下也無可強求,告辭了。”再一輯手,姍姍退去。
尹沐衍臉上一紅,明知少羽不會,但卻也起了,證實之心,躊躇一陣之後,竟爾羞咬唇齒,站起身來,朝那陌少羽的房間去了。
魏遠揚未曾離去,隻躲在一旁觀望,見計謀得逞,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跟上前去,隱蔽在一旁,卻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方才在路上,見著那陌小妍,來花園尋找少羽,不知怎麼,也是跟了上來,但她尋了一圈,卻見不著他,直是發嗔囂罵,那嘟嘴生氣的模樣,又是瞧得魏遠揚,心間蕩漾。
陌小妍怒然一陣,心中思緒千百,走著走著,想著想著,便來到了花叢當中,也就在這時,她忽是見得,兩道光影,墜落而下,其中一人是陌少羽,她瞧得自是歡喜,隻在瞧見,他身旁,另外一名,絕色傾城的女子時,心涼了大半,後又聽得,二人親昵言語,瞬間麵色慘白,不住的捂嘴痛哭。
魏遠揚瞧的心疼不己,明知少羽,有了紅顏之後,便不會再與自己爭搶,是該歡喜,但他卻生的一副,古怪的心腸,他見陌小妍,喜歡少羽,喜歡成這般,大是想將她二人成全,於是便定下心中苦楚,思量起計策。
他氣度不凡,計策也非同一般,隻一想下,便是生出了定計。
他先將陌小妍,偷襲打暈,放到了陌少羽的床上,再等少羽離去之時,出去跟尹沐衍,好一番危言聳聽,當是要讓她,心生忐忑,回去觀望,這一看之下,以女子之心胸氣度,自是會氣得,掉頭便走,再也不講他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