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揚的對手,隻在陰冥初期,且手段平平,招式孰弱,因而,他隻與其人,鬥展數招,便既是穩穩的占據了上風。
少羽行去觀望時,已然接近尾聲,隻見那魏遠揚,左手負在身後,右手舞動著截穴的白玉折扇,先上挑他‘內關’再重斬他‘陽穀’。
登時聽而‘哐嗆’聲響,那人手上的勁力,徒然消匿,舞動的闊刀,也因為無力把持,直是墜落在了地上。
魏遠揚於截穴手法,大有深蒂,待得敲落其人武器之後,繼續連擊施展,先回扇作架,左右為序,擊向他雙臂的‘曲澤’穴位,讓其人的雙臂,短暫的陷入麻痹,無有氣力反擊。
再是握扇成筆,在其人胸前一線的‘天突’‘中庭’‘下脘’三大穴位,一一點截,又是運轉快捷身法,繞至其人身後,去點他‘陶道’‘中樞’‘懸樞’,頓時讓那人,渾身提不起半分勁力,隻得是紅著脖子,粗著嗓門,極不甘願的道了聲認輸,便既灰溜溜的下了台去。
少羽與他打過照麵之後,一同結伴而行,是去觀望,隔壁不遠處,淆武二人的戰鬥。
那陌武對憐香惜玉一詞,理解的可是極為深刻,此時見那二人打鬥,便如似那兒戲玩耍般,一個厲害的在那跑,一個差些的卻在那追,一個攻擊,一個便即死死防守,這般下去,那是決然,分不出個勝負來的。
陌武心中大感糾結,是不想打贏那魏淆淆,讓她氣惱,又是不能,讓她打贏了自己,從而遠去那四大院,再也難以相見,一時間,思緒繁雜無比,也便隻能夠,這般的持衡下去,不輸也是不贏呢!
魏淆淆本是擬定主意,不與陌武,爭奪晉學名額,讓他一人,前去學院修煉,至於對他的情愛,她自然是不會忘懷,隻她心中對陌武憨直的性格,很是信任,相信他決然不會將自己遺忘,更是不會有著甚麼花花心思,去愛慕她人,且是想等著他,修煉大成之時,再回來迎娶自己,豈不是風光的很。
隻那陌武,不明她之心意,死也不肯動手,她本也隻是稍露兩手,想讓陌武,隨便出個一招,將自己打下,好證明不是故讓作弊。
但其人卻是隻守不攻,一招也不肯發出,魏淆淆為了要逼他出招,下手不禁是愈發快狠絕論,隻不過此時的陌武,棍法精湛,實屬非常,長棍舞的猶如一麵無影盾牌,似乎連那傾盆之水,也是不能潑進一般,怎麼也攻襲不下,可是叫她氣的不輕呐!
老頑童看的心裏癢癢,他與那魏淆淆交好,此時自然是幫她呐喊助威,大喊道:“那個傻小子,呆小子,你可不是好姑娘的對手,趕緊咕嚕嚕的滾下台吧,傻小子,呆小子,輸定啦!”
陌武生性衝淡,於這等調笑,並不放在心上,隻是苦笑不語,但那魏淆淆,聽的卻是愈發震怒,抽了個空隙,朝那老頑童,發了一記‘千葉’,啐聲道:“誰讓你罵他的,你才傻子,你才呆子呢!”
老頑童好生委屈,大聲嚷嚷道:“好姑娘,啊不對,不對,是壞姑娘,你竟然幫那傻小子,不來幫老頑童,實在是太讓老頑童傷心了。”
抓耳撓腮,單背著手,在原地三步,直是渡來行去,忽地手掌一拍,呼喊道:“哎呦,對了,對了,你肯定是喜歡這傻小子,才來幫他的,對不對,對不對,啊哈,對了,肯定是了,肯定是了。”
魏淆淆小臉一紅,被他這般一鬧,哪裏還有心情,再鬥將下去,恨恨的瞪了那陌武一眼,回頭去咒罵老頑童,便即是不顧任何的跑下了台去。
陌武不由是一愣,他可從未有想過,要贏得比賽,隻是很不舍得,讓魏淆淆,離開自己而已,不然早便是退讓給她了,這當兒卻是她主動認了輸,可叫他不知如何是好,忙是跑下台,追了上去。
魏淆淆正往院外跑去,陌武的速度,較之她快上不少,但才剛靠近一些,魏淆淆忽地轉身揮掌,那一掌可是淩厲無儔,絲毫沒有留情,陌武隻能退卻一步,但又既是,頓足的跟了上去,開口道:“淆淆,你不是想去四大學院嘛,就算我輸好了,你可別氣惱我。”
“誰要去四大學院,要去你自己去!”魏淆淆本打算硬起心腸,辱罵他兩句,以作激發,但他那處處貼心的言語,又讓她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來。
陌武聽她話語果決,心想:“淆淆這般說來,是真不願去了,那可再好也沒有了。”想起她思念家中母親與哥哥,必然是為此,而棄了求學的念頭,更覺符合情理,頓時愁眉舒展,嗬嗬笑道:“你不去就好,那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