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警察的工作危險係數很高,身為刑警隊裏少有的女同誌,申熠馨也是經常出現在抓捕的一線的,但是是大多時候,也是隻被一群大老爺們留在後方陣營,負責在現場看押一些女性嫌疑人。
被警察逼到絕境的犯罪分子,往往都不會在被抓捕時束手就擒,為了避免牢獄之災,他們拚盡全力掙脫,更是不計後果,哪個參與過抓捕的警察沒受過點傷,有的是嫌疑人掙脫反抗的時候造成的,更有些時候,是那些法律意識淡薄的嫌疑人家屬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而對警方動手,工作這幾年,申熠馨算是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可受嚴重的傷倒是沒有的。
可到底是風險很高職業,總是會有出意外的時候。這一陣子,警方盯上了一個傳銷團夥,經過幾天的摸底排查,把他們的老巢鎖定在城區一個老舊的胡同的院子裏,初步估計涉案人員有三十多人,胡同區的小巷四通八達,更給抓捕工作增加很大的難度的難度,為此,刑警隊幾乎全部出動了,還借調了公安局的民警。
他們還得知,這一天下午犯罪團夥會有‘上級領導’前來視察工作,機不可失,決定立即實施抓捕。
扣人心弦的抓捕工作正在緊張的開展,路口停著一輛指揮車,所有人都安靜的執行著指揮車下達的命令,在目標建築周圍進行蹲守。
他們要把這夥人員一網打盡,再順著領導網絡向上調查,爭取解救更多被傳銷的群眾,所以不能有任何疏忽,隻要有一個人嫌疑人逃脫,給其他的同夥通風報信,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所有警察都嚴陣以待,不敢馬虎。
房東在警察的示意下前去敲門,在嫌疑人打開門的一瞬間,等候在門外的警察破門而入,現場被警方控製起來,還是有些嫌疑人員企圖跳牆或者翻窗逃跑,被正蹲守著的警察按下,可是仍有漏網之魚。
同樣蹲守在路邊的申熠馨看到一個身材瘦小,卻很靈活的男人,躲過蹲守的警察,往通向另一條路的圍牆上翻去,申熠馨喊了一聲,不等其他人反應,已經率先追了上去,牆不是很高,她踩著牆上的磚縫,輕鬆的翻了過去,卻在落地的時候,感到腳踝一陣刺痛,她也來不及思考,就趕忙朝逃跑的男子追了過去,隻見之前翻牆逃走的男子此時又在翻另一麵更高的牆,眼看他快要翻過去了,申熠馨咬著牙跑了幾步,牢牢的抓著男人的腿把他從牆拽了下來,男人在掙紮的時候,一腳踢在她的肩膀上,忍著疼痛,申熠馨把手銬扣在了他的一隻手上,後來趕到的江澄等人趕忙撲上來,控製住了逃跑男子。
看到男人沒能逃脫,申熠馨鬆了一口氣,去看自己的腳,才發現腳踝已經腫的很高了,碰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
那幾個人壓著男人就要走,江澄突然看到申熠馨的腳,趕緊問她怎麼回事,申熠馨不在意的說:“應該是翻牆的時候沒注意崴了一下。”
江澄聽了她沒事人一樣的口氣,有些生氣:“你怎麼不早說!腳崴了你還追過來,萬一他要是有武器,看你一個人怎麼辦!”
申熠馨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發火了:“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他要是跑了事兒就大了,要是你看見,你追不追?”
一句話,把江澄噎的沒話說,看她疼的呲牙咧嘴,不忍心再數落她,提議讓自己背著她,申熠馨死活不同意了:“我又不是腿斷了不能走。”又小聲的說:“要是就我一人受傷了,我得多丟人啊。”
又把江澄氣得眉毛直跳,也不看看這腳都腫成什麼樣了,她還怕丟人!卻又拗不過她,江澄隻好扶著她慢慢的走在後麵。
可隊長還是看見了她瘸著一條腿被江澄扶著,沉著臉問:“怎麼回事,受傷了也不知道說一聲。”
申熠馨最怕隊長黑著臉,趕忙說道:“就是崴了一下,沒多大事。”
可沒想到,江澄不幹了在一邊拆她的台:“你就拗把,你看看自己的腳,都快腫成豬蹄了,還敢說沒多大事。”
胡隊長一看,果然是,趕緊讓江澄送她去醫院,於是申熠馨連抓捕的收尾工作都沒參加就去了醫院。
路上江澄還打趣她:“你沒看見你自己翻牆時候的爺們樣,你說哪個男人見了敢娶你?”
申熠馨卻很是不以為然,自認為自己的心靈美足夠讓人忘記她爺們的外表。
從醫院出來,江澄開著車停在家屬院樓下,沒想到竟剛巧碰上了陳恪,江澄看見他從申熠馨家那棟樓裏出來,一瞬間臉就變成了綠色,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發白了,趕緊回過頭去看申熠馨:“怎麼回事,他怎麼在你家?”
申熠馨看他有些反常很是疑惑:“怎麼啦,誰說他在我家了,他租了胡隊長家的房子,現在住我家樓上,你這是什麼表情?”她有些不悅,又突然想到什麼,神經兮兮的說:“你不會看上陳恪了吧……沒事你跟我說說,我不會歧視你的……”說完,就看見江澄的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