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與你無仇無怨的,幹嘛拿飯菜出氣?”柳傾城走到淩雪煙身旁半開玩笑的說道。
淩雪煙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蠻橫道:“我要你管,我就拿飯菜出氣了怎麼樣?我又不是不付錢。”
柳傾城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這你就說錯了,在我們四海客棧,你們都是免費的。”
“為什麼免費?我有的是錢,幹嘛還要你免費?”淩雪煙絲毫不領情的說道。
柳傾城咯咯笑道:“你若是想付錢,那我也沒意見。”
淩雪煙哼聲道:“那昨天,加上今天的飯菜住宿需要多少?報個數便是,我還是付得起的。”
柳傾城笑著,聽到這句話後更是笑的花枝亂顫,絲毫沒有在楊羽麵前表現的那麼溫婉。隻見她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來,伸到淩雪煙麵前。
“五百兩?”淩雪煙有些不屑的說道。
柳傾城笑著搖搖頭,卻是沒有說話。
“五千?”淩雪煙神情有些不悅了。這什麼客棧能有這麼貴?才住了一夜,吃過兩頓飯而已呢,哪裏需要五千兩那麼多。
誰知柳傾城卻還是搖搖頭,繼續看著她笑著。
“你不會說要五萬兩吧?你開黑店嗎?”淩雪煙皺眉大聲說道。還好現在店裏並沒有其他客人,她這話也不怕被別人聽到了。
柳傾城還是含笑不語,逗弄的看著淩雪煙,讓她繼續猜。
淩雪煙這會兒見柳傾城還是沒有說話,語氣頓時從溫怒而變得有些不安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要跟我說不止五萬兩?”
柳傾城咯咯笑著,左手扶著右手神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那如玉般的纖手說道:“昨天一壺樓蘭國七裏香就價值十萬兩白銀,那九道至尊佳肴二十萬兩,住宿費五千兩,而你現在吃的這一桌,海之涯深淵茶一壺五萬兩,飯菜加起來是十四萬五千兩,總共加起來是五十萬兩,你還願意付嗎?”
“你開什麼玩笑?五十萬兩?你不如去皇宮打劫好了,欺負我不識貨嗎?”淩雪煙瞪大著眼睛,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
柳傾城掩嘴笑道:“這個你若不信,可以等楊羽回來了問問他我有沒有誆你。”
淩雪煙臉色難看得都快成了鍋底了。見過黑店,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黑的店。兩頓飯,加住宿一夜居然就要五十萬兩,這說出去了都得讓人笑掉大牙不止吧。
“五十萬兩,你不如把我殺了吧。”淩雪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看著柳傾城說道。
“我又沒說過要收你的錢,是你自己非要說付賬的可好?”柳傾城揶揄的說道。
“那我還是不付賬好了!”淩雪煙這下子是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小了,實在是真被那五十萬兩給嚇到了。
柳傾城笑了,她早知道淩雪煙會這麼說的,而且她從來都沒打算過會收她的錢,這一番對話隻不過是將淩雪煙調笑一番罷了。
忽然柳傾城轉移話題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淩雪煙變得好說話了許多。
柳傾城問道:“楊羽為什麼會去你們震遠鏢局當鏢師?”
“這我哪知道,想知道你去問他唄。”淩雪煙說道。
柳傾城秀眉微微皺了一下,轉而笑道:“不知道算了,我也是隨便問問。”
淩雪煙哦了一聲,說道:“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柳傾城問。
“你跟楊羽昨夜......”淩雪煙沒有把話說完,她知道柳傾城一定知道她的意思的。
柳傾城笑而不語,隻是朝她揚了揚秀眉,沒有回答她這句話。
淩雪煙頓時有些鬱悶。問楊羽也沒說,問這柳傾城也沒說,都不曉得他們昨晚究竟是幹嘛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這個總該可以說了吧?”淩雪煙退而求其次問道。
柳傾城咯咯笑道:“人人都稱我為柳掌櫃,你也叫我柳掌櫃好了。”
“我是要知道真名。”淩雪煙蹙眉說道。
柳傾城又是笑而不語。因為知道她名字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真是沒趣!都喜歡裝什麼神秘!”淩雪煙鬱悶說道。
柳傾城笑了笑,隨後起身道:“不打擾你繼續用餐了,有客人來了,我先忙活。”
柳傾城說著就起身走了,走回了她的櫃台,迎接著店小二這時迎進門來的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正是昨天的那個被稱為張大商的人。
那張大商一進門來,頓時就跑到櫃台那裏與柳傾城調笑交談了起來了。而柳傾城也是有說有笑的與之交談著,猶如風塵女子一般,任由張大商明裏暗裏的挑逗,也絕對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