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煙怒氣難消的追打著,罵道:“你就知道錢,我告訴你,那些錢你甭想要了,我燒了都不給你。”
“沒你這樣的吧,我不過開了個玩笑罷了呀!”楊羽四處逃竄著喊冤。
“誰讓你騙我?你再騙呀?”淩雪煙繼續追打著,沒有停手的意思。
陳仕彬倆人對視一眼,相繼苦笑。現在他們真的是一點都不信楊羽是什麼所謂的深藏不露的人了!那純粹就是笑話。
“好了好了,你們兩口子等晚上沒人了再鬧行吧?”老頭子怪聲笑道。
這話一出,楊羽跟淩雪煙頓時就怔住了,隨即都是惱怒的瞪向了老頭子。
“老頭子,你說誰是兩口子?”
淩雪煙跟楊羽異口同聲怒喝道。
原先對老頭子的崇敬在這一句話之中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淩雪煙的稱呼都改變了。
老頭子嘿嘿笑著,立即躥回了馬車裏麵去,說道:“那是遲早的事,現在可別否認那麼早。”
楊羽倆人一陣無語,麵麵相覷著,然後各自哼了一聲,一個走回了馬車,一個去騎上了自己的坐騎。
“老頭子你若是再胡說八道,以後我酒都不給你喝。”楊羽對著馬車裏的老頭子說道。
“臭小子,真枉了老夫教你十多年,哪裏有你這樣對待恩人的?”老頭子不悅的說道。
“你那是教我嗎?你那是奴役我還差不多。”楊羽辯駁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呀!你小子真不懂得報恩!”老頭子在裏麵抱怨感慨著說道。
楊羽翻了翻白眼,直接不理他了,揚起馬韁喝了一聲,馬車繼續前進。
淩雪煙幸災樂禍的哈哈笑了幾聲,揚鞭向前行去。雖然她不知道楊羽跟老頭子的過去,但是從兩人的相處方麵可以看出,老頭子雖為楊羽之師,卻沒有做為師父的架子。而楊羽也沒有身為弟子的尊敬。就跟兩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經過這麼一鬧,淩雪煙三人對楊羽的懷疑都完全消失了。楊羽嘴角也都掛上了一絲笑容。
忻州,已經接近雁門關,地勢幹寒,時有風沙侵襲。
時值近八月的天氣特別的燥熱,五人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就停了下來了。
五人吃了一些幹糧,正待準備休息之時,老頭子卻忽然說道:“此地已離雁門關沒有多遠,我也該離開了。”
“離開?你要去哪裏?”楊羽怔愕的問。淩雪煙三人也是怔愕的看著老頭子,實在是沒想到這時候老頭子居然說要走了。
“老先生您不跟我們一起去雁門關了嗎?”陳仕彬問。
“不去了,其實我來中原也是有事情要做的,前段時日見你們有麻煩,所以才聯係上了楊羽,送你們一程,如今目的地已經快要接近,我也該功成身退了。”老頭子嗬嗬笑道。隨即轉臉回答楊羽剛才的話道:“你知我性格,我不喜歡被人知道我要去哪裏的。”
楊羽點點頭,老頭子的性格就是那麼怪,他想做什麼,想去哪裏時,就算你怎麼問他都不會回答你。你若是想找他,那很困難,除非他來主動找你,否則你連他個人影都見不到。
“那我們什麼時候還會見麵?”楊羽盯著他問。
老頭子轉過身去,望著一望無際的天際:“有緣時自會相見。”
“好吧!那你要多保重身體,別讓我們下次見麵時你已經快死了。”楊羽說道。隻是這前半句時令人心裏有些溫暖,後半句時卻是那麼刺耳了。
老頭子撇嘴道:“你放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希望如此吧。”楊羽沒有跟他多作鬥嘴。
“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保重。”老頭子轉過身來說道。
楊羽四人輕輕點頭。老頭子笑了笑,轉身走向了一匹馬處,騎上馬後往忻州方向放蹄而去。
“就這麼走了!多可惜呀!我還想邀請他進我們震遠鏢局呢!”淩雪煙歎息著說道。
陳仕彬苦笑,老頭子這樣的高手怎麼會窩進一家鏢局裏呢!能幫他們走過這一段路程就算不錯的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老頭子背影,楊羽嘴角微微笑了笑,沒有去接淩雪煙的話,轉身說道:“為怕夜長夢多,我們繼續上路吧。”
淩雪煙哦了一聲,目光才從老頭子離去的方向轉回。
楊羽跳上馬車,揚了一下馬韁,向前行去。
四人沒有進城,而是從另外一條道直接繞過了忻州了。也是怕暴露了行蹤唯恐又被人給惦記上了。
一路相安無事,在平靜中度過,三天後的傍晚,四人已經來到了臨近雁門關隻有不到百裏的顧家村。
這是個貧窮的村落,整個村裏的人都是姓顧的,所以名為顧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