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方塔號”回來後幾天,大家驚訝地聽說這艘船被一個叫拉古斯的銀行老板用重金收購了,並派代理人前來辦妥了一切必備的手續。一切都進行得頗為順利並無爭執,理所當然這艘炮艦不再屬於它的舊主了,科孚的老船主們收回了一筆很大的款子。
雖然換了主人可它的使命照舊:追剿群島間的海盜可能的情況下,將沿途遇到的獲救俘虜護送回家,更有一個必須完成的重要任務,這就是要把這片海洋從海盜沙克拉迪夫魔掌下解放出來。
船一修好,大副就得到了沿西奧島北部海岸航行的命令,新船長將在那裏登船,他將是這艘船上“僅次於上帝的人”。
正是這時候,亨利?達巴萊接到那封信,邀請他到“西方塔號”的參謀部去就職。
亨利?達巴萊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職位是船長,是立功無數、大名鼎鼎的“西方塔號”的船長。這就是為什麼,當他一走上船時,船上立即升起了科孚旗幟,大副、軍官們、全體船上人員,一齊恭候聽命。
以上情況是亨利通過與托德羅斯上尉的談話了解到的。授權他指揮艦艇的委托書已經辦好。他現在在艦艇上的地位和權威是毋庸置疑的。
“西方塔號”的船員大都知道亨利?達巴萊的大名,他曾經做過海軍中尉,是法國海軍中年紀最輕、最傑出的軍官之一。他因為在希臘戰爭中立有赫赫有戰功而揚名軍界。
由赫赫有名,海上作戰經驗豐富,氣度非凡的亨利?達巴萊上尉領導“西方塔號”炮艦,那自是眾望所歸,船上的勇士都盼他登高一呼,為死去的斯特拉德納船長報仇,為受苦受難的希臘人民報仇,剿滅海盜,打敗土耳其軍艦。
“軍官們和水手們,”亨利?達巴萊簡短地說,“我明白‘西方塔’號接受的任務是什麼,願上帝庇佑我們完成它!榮譽屬於你們的前任船長斯特拉德納,他光榮地在指揮崗位上殉職!我相信你們!你們也要相信我!解散!”
亨利?達巴萊盡心盡職地擔任起“西方塔號”炮艦的船長來了。第二天,3月2日,“西方塔號”離開港灣朝薩莫色雷斯島駛去。任何一個水手,隻要看上一眼,再航行半天,就立刻了解這艘船的價值。風從西北方向吹來,但一點不需要減少帆片。亨利?達巴萊幾乎是立刻就喜愛上了這艘艦艇。“他這個第三層帆簡直可以跟聯合艦隊中任何船隻媲美,”托德羅斯上尉對他說,“即使在隻要兩個縮帆的微風中都可以張起來用。”
上尉這樣說的意思有兩層:一是它的速度是無可比似的;二是它有結實的帆具和穩定的性能,可以使它在其他船隻減帆以免傾覆的時候,仍能扯帆前進。
“西方塔號”頂風前進,右舷的所有帆篷都斜向了北方,把一群群島嶼拋在了後麵。第二天,船經過一個叫梅特蘭的島嶼,1821年獨立戰爭初期,希臘人曾在此重創奧斯曼艦隊。
“這一仗我參加過,”托德羅斯上尉對達巴萊船長說。“那是5月間,我們大約70艘雙桅船追趕5艘土耳其戰艦、4艘炮艦、4艘巡邏艦,他們向梅特蘭島逃,有一艘想開到君士坦丁堡去救援,經我們一番窮追猛打,最後這艘船燒毀了,船上950名水手同歸於盡!”
上尉接著說:“就是我親手點燃的炸藥包,那種硫黃瀝青炸藥包還挺好用的,船長,炸藥包可真好,挺聚熱,我的船長,遇上機會我要向你推薦,給海盜老爺們用上!”